霍以辞看完后，陷入
长久
怔然，半晌才出声：“所以，
和闻泽其实
直共存在同个身体里，是个人。”
奚迟点头：“你是他另个人格，你们从六岁起得种叫分离性身份障碍疾病。”
霍以辞垂下眼睛，声音微微发抖：“这样很多事反而能说得清，为什
父母会对着喊闻泽，为什会没有印象就到另个地方，为什身上会突然出现
霍以辞紧张地眨眨眼，双手在桌上互相捏紧，告诉他：“没关系，想知道究竟是怎回事。”
奚迟把手机点开，放在两个人中间，随着视频播放，他们呼吸同时绷紧。
画面中央是个少年正在作画，修长手指握着笔在画面上细腻地勾勒着，表情柔和而专注。
霍以辞认出这是曾经自己，身体向前倾些。
画着画着，他手中画笔突然毫无征兆地脱落，直直地掉在地上。
他约霍以辞见面时间，他去花店，因为没有再接订单，空无人，里面花也少许多，显得冷冷清清。
霍以辞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依旧止不住地泛起柔情，又很快不动声色地收敛起来，笑容依旧温和有礼。
他们在花店木质长桌边坐下，奚迟接过霍以辞递来咖啡，是他最常买家最喜欢口味，暖和触感贴着他掌心，他看见霍以辞眼里隐隐红血丝，心底酸。
他本来还有些忐忑，现在只想快点告诉对方真相。
霍以辞也看起来有点紧张，静静地等待着他要说什重要事。
少年也像被定住样，脸上出现瞬间恍惚，下秒回过神来，左右打量番，盯着画作眼神十分陌生，好像从未看过这幅完成大半画，过会儿弯下腰捡起掉落笔，在旁边调色板上搁好。
他目光比刚才多几分锐气，唇角放松弧度也敛紧，明明是同张脸，却能从神态看出是截然不同两个人。
霍以辞看着，眼神颤动：“这是……闻泽？”
接着，视频里少年在霍以辞房间里走圈，看见桌面上霍以辞拼半模型，索性坐下来，拿起零件继续拼凑起来。
奚迟记得霍以辞说过，霍闻泽悄悄回来过，拼好他没有完成模型，应该就是这个。
他深吸口气，开口道：“你不是直想跟霍闻泽见面？”
霍以辞没想到他会提这个，往门口瞥眼，似乎觉得霍闻泽马上就会出现。
“你没有办法和他见面，”奚迟抿抿唇，望着他眼睛说，“因为你就是他。”
霍以辞表情定住，似乎觉得这很荒唐，又觉得他不会轻易开这种玩笑。
“接下来想给你看，可能让你很难以接受……”奚迟语气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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