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脊背微僵,黑白分明眸子写满控诉:“你进房间?”
“……”明明是受害者,但对上如此幽怨眼神,程羽就心虚,“是你、你做太明显,想不发现都难。”
“哦,”顾修远垂下脑袋,“哥哥不让睡你旁边,抱你几件衣服睡觉也不行吗?”
程羽嘴角抽:“你管这叫几件?”衣柜都快被搬空。
他捏住睡衣衣角,尝试着从顾修远怀里扯出来,“给留两件,留两件。”
程羽无奈地牵起抹笑。
他蹑手蹑脚把窗帘拉好,在片黑暗中悄无声息退出去,没有惊动睡梦中人。
程羽回到自己房间,撩起衣摆低头仔细闻下。
除有股浅淡皂粉味,没什特别。
不知道顾修远偷偷把他睡衣拿过去有什用。
程羽半夜起来上厕所,经过顾修远卧室时顿足良久,他先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会儿,才轻轻拧开房门,踮起脚尖走进去。
卧室内窗帘没有拉严实,借道经由窄缝钻进室内月光,程羽看清Alpha熟睡时依然紧锁眉头。
粗重呼吸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仿佛闷在地表下岩浆,滚沸却喷发不出,只能压抑着把腺体神经烧灼赤红。
不打抑制剂真没问题吗?
顾修远不情愿地松手。
程羽抚平衣角,看他直提不起精神,担忧道:“前前后后加起来快个星期,易感期还没过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下?”
“不用,”顾修远揉下酸疼后颈,“应该是抑制剂打多。”
尤其是他回公寓前那针,直接扎在腺体上,比起静脉注射效果要更直接、更强效,所以这几天他直恹恹不在状态。
程羽于心不忍
但小公主脸皮薄,他如果戳破这件事,没准又要掉眼泪,严重点可能时半会还哄不好,程羽索性佯作不知,就当是给身处易感期Alpha点安慰算。
然而程羽发现,他衣柜肉眼可见地在变宽敞。
顾修远专挑他经常穿衣服拿,起初是单薄几件放在枕头下,后来积攒多,便叠放起,搭出个舒适且富有弧度软枕。
眼见这家伙要拿走他最后套家居服,程羽实在忍无可忍,开腔。
“大哥,都快没衣服穿,您好歹收敛点成吗?”
虽然知道Alpha易感期通常会持续3-5天,但顾修远信息素等级太高,程羽不清楚在这方面他会不会是个例外。
顾修远睡得不踏实。
月光被微风卷动窗帘晃他眼,他蹙紧眉宇翻身换个方向,压在身下截衣角露出来。
程羽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失踪睡衣。
难怪顾修远离开他房间时,还要抱着枕头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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