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冲他摆
摆手：“肖谔和你哥还有别
事情要办，你甭跟着添乱。”
句话，扫没陆小昭过节精神气儿，他弯着背，耷拉眼皮木讷扒拉着碗边儿。
吃完饭，端摞碗筷进厨房时分神，没稳住手，下打碎两个盘子。陆小昭沉着脑袋灰溜溜去拿扫帚簸箕，嘴里不停嘟囔着，心里生出股子烦闷。
电视机还开着，人却已经散，老爷子身体熬不住，早早回房间休息。肖谔蹲在结冰池塘边抽烟，陆然站在他身旁，也要根。
抽没两口，他问：“翡翠出自缅甸，瑞丽又与缅甸相邻，是目前国内最大翡翠交易城市，什
料子没有，为什还要你去送货？”
不大张圆桌，鸡鸭鱼虾牛羊肉样样俱全，外加三五道爽口小菜，盆白菜豆腐炖粉条，陆然觉得往后七天应该都不用再进厨房。
等陆小昭忙活完上桌，看他狼吞虎咽像是饿好些天样子，陆然伸手捏掉粘在他嘴角饭粒，把刚才想法换成“往后三天”。
八点过，电视机里传来春晚主持人洪亮嗓音，夹杂着从院儿外偶尔传进来鞭炮声，陆小昭盯着开场热闹喜庆歌舞表演，看火红色裙摆扇子似扬起又落下。
陆然见他光顾着看，筷子杵进饭碗里动也不动，笑着问：“小姐姐们是不是很漂亮啊？”
听见这话，陆小昭愣片刻，低头往嘴里拨口饭，含糊不清道：“
就……听听歌，没看小姐姐。”
肖谔单手捏住后颈，揉揉，盯着冰面下瓷砖上荷花图案，腕间那串翡翠珠子在昏暗光线中散着柔和亮
他自个儿也不知道为什要回这句，像是在辩解，在澄清，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陆然笑更厉害，陆小昭脸红，头都快沉到碗里面去。
老爷子吃饭向安静，吃虽慢，却没什饭量，往往最先落筷。肖谔就盯着那盆白菜豆腐，给自己盛两大碗，炖烂，容易下咽还不用嚼。
肖家近十年春节都是这过，转眼，三个孩子在肖老爷子面前已然长大成人，老人家早就看淡岁月，但对它发生在孙辈们身上变化，还是会有所感慨。
“正好，陆然你也起去吧。”老爷子将上午嘱咐肖谔话又同陆然复述遍，“马上开春，去趟无量山采些春茶回来，尤其是普洱中‘春尖’，要挑品质好，送些给茶楼里老客。”
陆小昭动动耳朵，顿时坐不住。肖家在无量山有几亩茶田，专种普洱，往年去茶田监工活儿都是肖谔和陆然分担，他想去，老爷子总以“你还没成年”为由，告诫他小孩子不能随便乱跑，今年这个理由不再成立，于是他放下筷子，挺直腰板道：“爷爷，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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