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争气用食指抵在鼻下使劲揉揉,陆小昭扭脸对着窗户,盯着窗外划过街景,缓过劲儿时才“啊”声,着急道:“完,咱们下都走,那谁来照顾爷爷啊?”
“跟芳姐打过招呼。”副驾驶位肖谔声音慵懒,听上去像是刚睡醒,“她会帮着打点好家里,用不着担心。”
陆小昭缩着脖子问:“爷爷怎又同意去?”
“是你肖爷功劳。”陆然看眼手机地图,马上到车站,“这几天直颓丧着脸,明眼人谁瞧不出来你想去,真要留你人在家,不得憋出病来?”
肖谔路靠着椅背,让紧绷身体完全放松,认真去听后座上俩兄弟耍贫逗嘴,时不时也跟着浅浅笑下。曾经他心愿是带着文祺起走南闯
肖谔迈回院子里时候,陆然正在整理他双肩背。他往背包底部塞厚厚垫锦布,用绸缎将石头左缠右绕裹成个球,放进去后再在上面铺层报纸,拿两本书严实盖住。
陆小昭穿戴整齐站在陆然身边,抿着嘴,会儿瞧眼肖谔,会儿瞄眼他哥,踌躇半天,想说话没说出口,愣是没头没脑问句:“那个装石头楠木盒子要怎带过去?”
陆然拉好背包拉链,用密码锁锁住两枚扣头,抬手挠挠陆小昭柔软下巴颏,动作像在安抚只幼猫:“盒子是拿来存放石头,北方气候干燥,以防止原料失水,产生纹裂,到南方就没用。况且们不可能背着这大个物件儿招摇过市,小偷不盯你盯谁?”
陆小昭听罢,面露沮丧,觉得自己还不如不问。爷爷不准他跟去是对,身为肖家人,连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同行只会加重另外两人负担。
人拎着个挎包,肖谔和陆然去正房与老爷子道别。临到门口,陆小昭仍是垂着眼皮,副没精打采模样。
那两人互相对视眼,谁也没忍住笑。陆然伸手推把陆小昭背,后者个踉跄,险些扑倒在门槛儿上。
陆小昭不明所以扶着门边,回头看见陆然迎上来拍拍自己脑袋,肖谔把提前买好卧铺票拿给他张:“行,起走吧。”
跟着面前两人脚步出胡同口,在路边等会儿,坐上出租车,陆小昭都没有吱声。直到眼前景色不再熟悉,只剩陌生,他才眨眨眼睛回过味儿来,心道,这是爷爷允许他出门?
陆小昭迷茫拉开陆然挎包,里面整齐叠放着他哥买给他几件新衣服,收到时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碎碎念似偏要等以后旅行时再穿出去照相。
眼眶酸,陆小昭吸吸鼻子,抬眼去瞧陆然,其实他脸上颦笑,身上举动,早就尽数收入陆然眼中:“这感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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