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儿成?”男人正色道,“听说以前吃出过虫子来,不干净,菜品也少。你们现在是关键时期,得保证营养。”
虽然高整改,也请家长委员会人去检查,但好多人都有点儿心理阴影。
如今都过去小半年,还是有好多家长,尤其是高二高三,每天傍晚都轮流组织人给孩子送饭。
那可是高考呀,多少人改变命运机会,不就是两年,不就是顿饭,送!
几个相熟家长搭个伙,今天你去,明天去,也就不费
孩子大,怕嫌弃他脏。
炸糕外壳酥脆,牙齿压上去,能听见清晰碎裂声。
细腻面坯从缝隙中挤出来,紧接着,又是微烫红糖馅儿。
因为加面粉,倒不那稀薄,稠稠,甜甜,蜜样。
以前林扬扬觉得自己不爱吃甜。
余渝记得他们,前段时间刚搬来。
据说是重组家庭,男孩儿不是男人亲生。
但家人倒比好些原生家庭更和气。
男人姓刘,看着高高大大蛮霸道模样,却是个难得细心人。
“这个凉,吃这个,”他把只红糖炸糕推给对面高中生,“慢慢咬,当心溅出来。”
“还得再等等。”
他又拿只红糖炸糕。
这也是个烈货!
刚出锅炸糕冒着滚滚热气,浑身灿金,圆滚滚,像只球。
隐约透出点儿,bao发户神气。
吹几口。
再用筷子戳进去试试:
若筷子尖儿烫嘴,那还得再等等。
对面果果搓着小手,眼巴巴看着,时不时吞下口水。
“好吗?”
可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心里太苦。
如今吃着这个红糖炸糕,当真好似直甜到心窝里去。
男人看着他吃,又给递水。
“看家长群里说,好多人傍晚都去送饭,你晚上想吃什?叔叔给你送。”
林扬扬喝口水,闻言笑道:“不用麻烦,学校有餐厅。”
放凉红糖炸糕,也会慢慢扁平下去,变成只漂亮小圆饼。
林扬扬还想推辞,妈妈却道:“听话,赶紧吃上学去。”
林扬扬就哎声,“谢谢叔叔。”
男人像个孩子似欢喜起来,又拿粘豆包来扇风。
他不好意思吹。
可不好惹!
小心烫你个大跟头!
烫面做皮儿,红糖馅儿里是合着面粉。
不然入油锅那鼓,容易炸开。
隔壁桌家三口也在努力吹。
春节时他们就吃过两次,至今念念不忘。
因为知道它好味,现在再见,更难耐。
黄烈和白鹤走后,还专门打电话要过。
廖初给他们用保温箱寄十斤过去,节省点,都能撑两个月。
余渝抽出筷子,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顿时被烫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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