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吧!”苏晏叹气,拍掉他手。
朱贺霖当然知道擅用皇家器物是逾制死罪,眼下气也泄去大半,觉得没滋没味,低声嘟囔句新学词儿:“招蜂引蝶……”
苏晏简直要气笑。
反讽道:“走吧,殿下!回头被皇上堵在这间屋子里,要治们‘暗通款曲’罪哩!”
朱贺霖愣,脸烧得绯红,不再理睬他,甩甩袖子,径自大步走。
发问,“你做什要解腰带?这条谁给你?你那条又给谁?跟哪个不要脸私相授受呢这是!”
苏晏背上淌下滴冷汗,面色从容道:“殿下切莫胡思乱想,什‘私相授受’,那讲是男女大防。殿下还是好好念书,念正经书,别瞎看那些民间话本,否则被太傅们发现,又要罚殿下抄四书五经。”
朱贺霖却怒气更甚:“两句话用三次‘殿下’,忽然这客套,不是心虚是什!你不说,好,待自己查出来,要他好看!”
苏晏苦笑:“殿……真没人!就是在林中学射时,被树枝勾落腰带,寻不回来,这才央宫女随便找条暂用。”
朱贺霖瞪眼道:“你真当是小鬼,随意糊弄!宫女哪里去找五品*员腰带?好哇,你身为太子侍读,不好好陪着本太子读书习武,反倒去跟同僚勾勾搭搭,还想再挨顿廷杖是不是!”
回到射柳场,苏晏见日头西斜,再过个多时辰便要天黑。
恰好御驾从龙德殿内出来,景隆帝面色怡然,想是因为新得幼子,老怀甚慰。
苏晏忙往人群里插,将自己藏踪蹑迹地埋好。
而先前奉命去搜查凶器锦衣卫,此时也回来禀告,在处偏僻草丛里,发现个胡乱刨开又掩埋过浅坑,里面是柄带血迹短剑。说着,将剑垫在白布上,呈上来。
此剑长仅九寸,吹毛断发,剑
提起廷杖,苏晏条件反射地屁股疼,脸色也不太好看,不冷不热答:“殿下因为条腰带要赐顿廷杖?”
见他不高兴,朱贺霖又有些心慌,语气不由软:“不是,就吓唬你下……唉,清河,你不要与人瓜田李下好不好?”
苏晏扶额:“‘瓜田李下’这词儿你又是从哪学来!最近又偷着出宫买新话本?上次《翰林风月》事还没长记性?真想让再挨廷杖啊?”
“那本劳什子春宫图真不是弄来,是有人陷害,你明明知道!”朱贺霖涨红脸嚷嚷,忽然想起拔步床床尾暗格里偷藏拟话本,什《月明和尚度柳翠》《张舜美灯宵得丽女》,虽说算不得*秽,却也十分香艳,心虚之下,嚷嚷声也弱,“只是……只是……”
他上前两步,手指忿忿地戳苏晏腰带上银带銙:“摘!用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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