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荆红追擅于追踪,循迹找到匪寨,依仗轻诡身法悄悄潜入,摸到关押苏晏屋子。正巧此刻王五、王六兄弟走出屋门说话,他翻窗而入,见苏晏披着脏袍子窝在地板上,气得眼中满是血红色杀机。
要不是苏晏吩咐留活口,他杀完两个贼头,紧接着能把整个寨子屠。
苏晏拉过嘎吱作响太师椅,坐上去,以牙还牙地喝道:“说,什名字,什来路!不说实话,把你们从手指脚趾
王六被戳中心思,有点尴尬地嘟囔:“老子刚说,最看不惯仗势欺人*棍,没想自己也去当*棍……再说,咱们是绿林好汉,随意**良家妇……呃男,名声都坏。”
王五正要夸他有觉悟,有定力。
没料王六话风转,又说:“不过,碰上个这样,算千载难逢,也顾不得名声。大不把人弄出寨子去,要坏就坏个。”
王五啐他口唾沫:“把你防着哥这点鬼心思,拿去对付外人!”
王六嘿嘿道:“这不图新鲜呢!先磨得他点头,他要是乐意,也叫上你。”
愣,竟生出同仇敌忾情绪,气愤道:“老子只当陕西不是人呆地方,却原来皇城根儿天子脚下,也有这等不要脸腌臜事!换作大爷,现在就回京去,把那个老狗给剁成肉酱,怕他什有权有势,大不拼去条命不要,人死diao朝天,大哥跟你说……”
王五推太师椅,起身把他弟弟拉出房门。
王六说话被打断,不爽问:“做什?”
王五低声道:“你被这小书生话头给绕进去!”
“啊?没有,瞅着他挺倒霉催,又穷,算放走吧,让他去报仇。”
两人商议定,遂又推门进去,刚打开条缝,便见道雪亮电光从缝隙中射出,直刺咽喉。
王六大叫声,来个仰天斜躺铁板桥,那道电光堪堪擦着下巴过去,划出道血痕。
半掩门内,个少年声音冷冷道:“留活口,还有话要问。”-
王五、王六被卸两肩关节,手腕用麻绳捆着,头冷汗,被迫跪在苏晏面前。
刚想抬起点眼皮,脖颈就被剑锋割出个威胁血口,王六吃痛暗骂:哪里来煞星,潜入寨子,竟没个弟兄察觉!要不是偷袭,大爷会叫他这轻易得手?
“……他要是真穷,哪里养来这身细皮嫩肉和从容气度?”
“可是瞅他——”
王五截断王六话头:“说弟,你该不会看他生得好,动火吧?这种公子哥,你要玩也行,可别把人鬼话又当真,反被拐。”
王六不服气:“哥你这话说,当没脑子?谁能拐——等等,你刚说啥?要玩也行?”
王五拍拍他肩膀,“看你最近憋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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