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竟仿佛回魂般长吸口气,低声答:“皇兄……二哥,活不得。”-
皇帝走入寝殿,四下里横七竖八都是喝空酒坛,酒气浓烈得好像打个火折子就能引爆。他踢开个倒地空酒坛,步步走到床榻前。
豫王箕坐在床前踏板上,双腿长长地伸出去,胳膊垫着头,搁在床沿,似乎正沉醉不醒。
皇帝走到他身旁,停住脚步,俯身捏着他下巴,抬起来,见豫王面白唇青,眉心紧皱,眼眶有些凹陷,烛火中显得阴影浓重,脸色很是憔悴难看。
随着皇帝动作,他眉头越皱越紧,神情焦灼不
朱栩竟手抓住朱槿隚胳膊,另只手死死攀紧柱子,叫道:“皇兄,抓稳!”
朱槿隚听见他手臂关节咯咯作响,仿佛难堪重负,沉声道:“放手。四五丈高,摔不死朕。”
朱栩竟咬牙笑,调侃:“这可不好说,二哥当皇帝,身娇肉贵不比从前——”
话音未落,忽见杆长戟斜刺里戳过来,凶狠地朝朱槿隚胸口掼去!
朱槿隚此刻正吊在朱栩竟手上,悬空躲避不得,不得已挣脱他手腕,向下滑坠。
翎刀寒光闪过,颗人头在喷溅血泉中滚下门楼。
“二哥!”朱栩竟放声高呼。
朱槿隚循声回望,看清他刹那间,露出微微笑意。
“皇兄……”朱栩竟鼻腔酸楚,几乎落泪,“臣弟率军前来救驾!”
朱槿隚张口说句什,隔着十几丈距离与厮杀声,朱栩竟听不清楚。但他在昏暗火光中看见,名敌军沿着门楼外缘爬上来,将手中弓箭对准朱槿隚后背。
而那戟尖闪着寒芒急追而去,不杀敌国之君誓不罢休。朱栩竟不假思索地松开柱子,朝下猛扑,抱住朱槿隚,同时头也不回地,将腰刀向后方掷去。
刀锋将那名持戟敌将钉在倒塌木柱子上。与此同时,戟尖也从朱栩竟后背刺入,洞穿前胸。
朱槿隚抱着朱栩竟,后背重重砸在地面。
从震荡眩晕中清醒后,他感觉胸前泡着温热液体——那是从朱栩竟伤口处涌出鲜血。
周围片漆黑,朱槿隚伸手摸索,在朱栩竟后背上摸到歪斜戟杆,脸色霎时变得煞白,颤声轻唤:“槿……槿城?”
朱栩竟目眦尽裂,吼道:“小心背后!”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朱槿隚疾冲过去。
他示警很及时,朱槿隚反手刀削断箭矢,将那名敌军从楼上挑落。
朱栩竟冲到朱槿隚身边。长槊在狭窄阁楼上施展不开,他将槊头往地板上插,拔出腰刀,“臣弟护送皇兄下楼。”
说话间,脚下剧震,整座阁楼开始倾斜,竟是支柱被炸断。
楼上众人顿时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侧摔去,在惨叫声中翻出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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