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贺霖恼他踌躇,瞪视道:“快点,磕头!”
苏晏被催不过,双手按地,向神牌磕头。
朱贺霖脸色认真严肃,与他同起同落地磕三个头,而后握住苏晏手,瞬不瞬地端视他:“清河,此后你便是性、命体,任何事都不会瞒你,你也尽可以对畅所欲言,不必有任何避讳。”
苏晏颔首:“那就直说。昨夜你在火场亲手杀三个宫人,绝非明智之举,但情有可原。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追悔无益,如今们要考虑,是它可能会造成怎样后果,尽量做最坏打算,才能谋划最佳应对之策。”
朱贺霖道:“父皇昨夜也说过,杀几个犯错下人事小,坏心性.事大。万有人借此大做文章,说残,bao失德,不配太子之位,众口铄金难免动摇东宫。”
年肩背上逐渐丰隆结实肌肉,诚挚地说道:“如果把‘太子’当做职位,你确不完美,甚至够不上贤良标准,但你比任何个努力经营贤良名声太子都更加真实,更加有血有肉。
“先皇后圣灵,无法猜测她心中所想。但可以告诉你,朱贺霖,从未对你失望过。选择登上你这艘船,不仅因为私交情分,更因为认定你是下任明君,能继续开创大铭盛世。你有远见,有才能,有勇气,欠缺只是对心性打磨,以及处事上历练。
“把身家性命押在你身上,并不意味着是个孤注掷赌徒,而是相信自己眼光——顺道厚着脸皮说句,看人眼光向来都很准。”
朱贺霖眼眶潮湿,浑身肌肉都因为这番话而紧绷,绷得发烫发胀,肺腑热血连带颗炽烈少年赤心,都活脱脱要从腔子里跳出去,落在对方紧贴着自己胸膛内。“清河……”他哽咽道,“你真相信……能成就你心目中太平盛世?”
“当然!”苏晏毫不犹豫地回答。
“冰冻三尺非日之寒,想要扳
朱贺霖不断抽着气,最后轻推开他,用袖口使劲擦几下脸,郑重说道:“你跪好,对着母后。”
苏晏不明所以,但仍依言,朝先皇后神牌端端正正地跪好。
朱贺霖整整冠帽与衣裳,与苏晏并肩跪着,对着神牌虔诚说道:“母后,您看到身边人,他叫苏晏,是在这世上,除父皇之外最重要人。他信任,关心,情愿把性命前途都托付于;而也信任他,喜欢他,想要竭尽全力实现他心愿。誓与他生世永不相负,生世白首不离,请母后做个见证!”
他转头命令苏晏:“给母后磕头,磕三个。”
苏晏觉得太子许愿中,别都好说,唯独“生世白首不离”句似乎不妥,像痴情男女海誓山盟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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