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次,其实是旧事重提,他和皇帝最早谈论此事,是在六月初七,苏晏生辰那天。
苏晏在养心殿等待天子为他加冠,而皇帝迟迟未倒,正是因为从永宁宫回来半路上,召见进宫面圣沈柒。
“臣审问冯去恶,得知去年宁王曾派使者来暗访他。臣怀疑他私下结交藩王,有所图谋,刚刚去他家搜寻证据,但那里被查抄空,并找不出什来往书信之类。臣窃以为此事关系重大,故而前来禀报皇爷。”
沈柒当初这样禀道。
那时皇帝很是重视,两人谈论许久,怀疑宁王暗中收买京官与天子亲军,阴有所图。
:“什称呼?”
“‘守门人’。他自称守门人,说背后是条康庄大道。臣觉得这个字眼有些耳熟,思索良久,忽然想起——据守临花阁密道龟公,也称自己为‘守门人’。”
皇帝径自沉吟:这个细节,尚未听御前侍卫禀报过。昨夜地下密道爆炸,沈柒、豫王和苏晏就在当场,是不是真,问便知,沈柒不可能、也没必要去撒个会被人轻易拆穿谎。至于“细作”之说真假……
沈柒接着道:“于是臣不禁怀疑,隐剑门、七杀营,与宁王之间有什关联?昨夜火药库爆炸,甚至更早前诸多意外,是否也与宁王有关?”
皇帝听不置可否,反问:“朕有点不解,你是从何得知细作身份?”
可为什,至今大半年过去,皇帝却仿佛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样,对此毫无举措?刚刚听他再次提起宁王,甚至露出喜怒莫测神色……沈柒心底隐隐生出不祥预感。
景隆帝将茶杯“砰”声放回桌面,“沈柒啊沈柒,你可知何为‘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柒低头:“臣不知说错什,还请皇爷明示。”
皇帝起身,踱到他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朕——朕给你解惑。”
沈柒转瞬间千百忍抑,直到确定神情与目光绝无异样,才抬头,恭顺地望向
沈柒答:“冯去恶在伏法前,于北镇抚司诏狱里招认。臣原本还当他临死胡乱攀咬,并未详查那个所谓联络人,昨夜接触之下,才发现当时他证词极有可能是真实。宁王不忿信王之死,边在朝臣中寻找效忠者,边培植江湖势力,蓄养死士。除怀有僭乱之心,臣无法想象他这做还有什其他意图。”
“冯去恶……”皇帝缓缓道,“这个名字,朕很久没有听到。
“朕记得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你口中,似乎……也和宁王归成处?”
沈柒知道皇帝说是哪次。
去年六月底,苏晏即将离京前日。皇帝召他问罪,因为他假传口谕,擅自带中春药苏晏出宫,最后被罚在诏狱关押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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