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担心,是皇帝若真与大人有亲密接触,会不会发现自己昨夜留下痕迹,从而迁怒、责罚大人?
好在马车去苏府后,大人平平安安地下车、进屋,听探子说,神情未见异常。这让荆红追与沈柒难得在共同方面都松口气。
担忧过后,更是难言不甘与愤怒——
从他们身边叫走苏晏,只需句话,甚至个眼神。
无论想做什,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若是强硬出手,恐怕就连苏晏自己也未必敢坚决反抗,很大可能性就这从、认。
每隔段时间,情报就更新次:
“半个多时辰,苏大人还是没有现身。”
“马车动,朝苏府方向行驶。”
“马车停在苏府门口,苏大人独自下车。开门后,他还回头朝车厢内打个招呼。但车内那人没有露面,卑职们不知其身份。”
“马车离开黄华坊,从东华门直入皇宫,停在禁门前。车内之人……是皇爷!”
,吩咐道:“洗沐,传膳。”
宫人想起蓝公公交代话,又问句:“那汪院使那边,皇爷还传召?”
“……不必。”皇帝说-
沈府。
沈柒被受惊吓众仆役抬进主房,婢女们打水打水、脱衣脱衣,在房间内穿梭忙碌。
回过头收拾起他们来易如反掌,同样只需句话、个眼神,他们就如刀俎下鱼肉,粉身碎骨。
——这就是天子无上权力。
荆红追并不畏惧这滔天权力,却担心它或将对苏晏造成伤害。可除非他将苏大
苏晏回府后,锦衣卫探子尾随马车直至禁门,终于知道车内人身份,没人敢再跟下去,最后条消息就只到这里。
沈柒面无表情地打发探子离开,双拳在大腿上越握越紧。片刻后他开口,声音尖锐得可怕:“半个多时辰!年四季衣物都够换个几轮。”
自沈柒在元宵夜当着荆红追面,点明皇帝对苏晏心思后,荆红追表面上嘲讽“他是皇帝,你莫不是还想上前明抢”,实际把这事儿加上更重绑石,沉甸甸地压在心里。
此刻听沈柒话中有话,荆红追也像大丛荆棘,茎上那些尖、硬、乖剌刺,全都向外怒张,把悬在棘丛中颗心扎得满是洞眼,血流不止。
平心而论,他不愿苏大人再与任何人有瓜葛,尤其是仗势逼人上位者。
荆红追抱着剑,倚靠在窗边冷眼旁观。
之前苏晏下车没多久,就有锦衣卫偷偷来报:
“苏大人上街角处辆马车,看规格制式,是宫里马车。”
“来传口谕公公说马车上有水和衣物,可以清洗更换,但苏大人进车厢后,就没出来过。”
“马车附近有高手暗中守护,卑职们无法近前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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