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营主见锦衣卫人多势众,所结刀阵又颇为棘手,哪怕自己可以尽数诛杀也得耗费些时间,恐拖久朝廷大批援军赶到。于是觑个机会突出重围,运起轻功朝城外方向疾掠而走。锦衣卫们如何甘心被他走脱
沈柒抬手接住,嘲道:“弃剑投降?”
荆红追道:“把这剑带回去,还给苏大人。剑是他花三百金买给,如今用不,物归原主。”
三百金!就住那个小破宅子,家里连个像样摆设都没有,竟能拿出、也舍得拿出三百金给侍卫买把剑?买给两坛羊羔酒也才三两呢!沈柒心里又酸又涩,直恨得牙根发痒,盘计着趁他病要他命,干脆就在这里把人结果,回头推说是七杀营主下手。
刀锋推出寸许,又听荆红追说道:“大人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会心里难过。你不要说实话,就说赶到现场时,已经走。”
“……你要走?不是死活都要赖在他身边,这下怎就离开得那干脆?”沈柒半是嘲弄,半是狐疑。
惊,继而大喜:“哟呵,这个桃子摘大!”
营主森冷声音从青铜面具下传出:“那也得摘得到才行。”言毕手中双钩轮出两道寒光,名试图从背后偷袭他锦衣卫缇骑顿时血溅当场。
其他锦衣卫见状,打起十二分警惕,不再单打独斗,而是以训练有素步伐与招式结为刀阵,合力对敌。
小巷中只见刀光翻飞如狂狼,而钩刃则如叶扁舟在浪尖穿梭,屡屡穿波劈浪,带起串串血花。
荆红追吃力地喘口气,起身拾起被击飞长剑,跌跌撞撞走出战圈。
荆红追面无表情,像块被坚冰层层包裹石雕,硬邦邦地道:“走之后,大人安全就交给你。你得用你命去护着他。”
“这还用你说!”沈柒咬牙,“没你——以及那些豺狼虎豹——和他两个好得很。”
荆红追又次沉默。片刻后,他说:“告诉大人,去追寻‘道’,原本以为那就是他,经此战才发现,只有剑才是毕生追求。不能当面拜别,很抱歉,希望他海涵。”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脚步有些踉跄、有些僵硬,脊梁却挺得笔直。
沈柒目视他孤旷背影逐渐远去,眼神复杂。
感觉到身后沈柒不怀好意目光,他盯着前方砖墙上顽固苔痕,漠然问:“你想怎样?”
沈柒手按刀柄,从后方步步逼近:“你真散功?让探探脉门。”
荆红追侧过脸,将剑锋指向他:“就你这满身伤,只用剑招不用内力,样赢你。”
沈柒冷笑:“也只剩嘴硬。方才被人打成死狗样又是谁?”
荆红追沉默许久,忽然将长剑往沈柒身上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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