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放下茶盏,道:“什好招数,都抵不过两个字——流程。但凡公务只要按章办、按流程办,就错不。哪怕最后错,也错不在咱们。顺天府接到状子,按律走什流程,那就步步走啊,遇到阻力,实在走不动,就把报告……呃,把奏章往上提交,让上头指明方向,不就把责任撇干净?总比巴巴地去讨好原告或被告任何方,最后落得两边不是人要好。”
毛府丞茅塞顿开:“有道理!苏大人真乃少年老成,稳得很呐。”
“哪里哪里,还不都是磨出来。”苏晏做个研墨动作,两人不约而同笑。
见气氛良好,苏晏又问起今日那些原告大致情况,从中并没有发现与荆红追形貌吻合原告与相关案子,便起身告辞。
毛府丞送他离开时,默默感叹:这样年少不气盛,有头脑又有分寸人物,难
状苦主,且他自己也有状子要递,顺利话,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府衙大堂,如若不在……就很可能被七杀营与真空教盯上。”
事态紧急,苏小北把马车赶得飞快,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府衙。
苏晏让豫王在马车上等着,自己官服在身,轻易就进门。今日是府丞坐堂。这位府丞姓毛,年纪四旬左右,与他这个大理寺少卿官阶相当。两人按平级行礼,苏晏说明来意。
“今日确有许多人来投状纸,还在衙门外击鼓鸣冤,告都是……”毛府丞十分为难地叹口气,“卫家两位侯爷。个个都是血案、大案。府尹大人收状纸头疼得很,这不,让本官暂代堂上事务,他在后方张罗,也好先探探卫家口风。”
苏晏听就听出门道——感情这位副职在不动声色地给正职上眼药呢。不然为何要说给他听?言下之意就是:们这领导不行,身为京城市长,胆小畏难又无能,接到状告国戚棘手案子就把拉出来顶锅。他还怕得罪卫家,先去找被告通风报信。
果然毛府丞紧接着就问:“苏大人刚下得朝来,敢问风向哪方、天色如何?”
这是在问他,朝臣们对此是什看法,皇帝又是什意思呢。苏晏边心想此君说话真是深谙“雾里看花”之道,边打哈哈:“风向由来多变幻,天色……也无风雨也无晴。”
毛府丞愣,心道:这苏少卿看着不过十七八毛头小子,怎说话比还老油条?
苏晏向前微微倾身,用极为诚挚语气说:“毛大人,咱俩都是副职,有些掏心窝话,咱们彼此说说也无妨——有些棘手公务,主官若不愿担责任,那咱们副官不仅要干活,还要随时准备背锅,这种事各府各衙都样。”
毛府丞心有戚戚地点头:“苏大人可有什好招数,传授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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