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心里也不是滋味,冷着脸道:“人也好,东西也好,没以后就格外念他好处,这不是人之常情?”
“那你打算让他这念辈子?”豫王嗤道。
“念不辈子。”沈柒用衣袖擦去苏晏头发上酒渍,语气低缓而平静,又从平静中渗出丝带血腥味寒意,“这就像皮肤上赘生物,等到合适时
他刚要转身,被苏晏把攥住手腕。“先、先别走……”苏晏恳求。
沈柒在豫王酸溜溜眼神中,另只手覆住苏晏手背,温声道:“不走,就在这里陪你,让他去拿醒酒汤。”
房间里就三个人,这被排除在外“他”当然指是豫王。
豫王还没来得及反击,只见苏晏抽回手,边在空中胡乱比划个人形,边大着舌头说:“不用……陪……就想问、问问,见到家小妾吗……放在那儿……那大个小妾呢?”
沈柒:“……”
就是辜负!你不相信能解决麻烦,不相信能接受变故,也不相信在面临取舍时选择,你他妈就想着有事自己扛。
“王八蛋!以为至少还有你会比较听话,让人省心,结果呢?有个算个,全是王八蛋……”
苏晏咭咭哝哝地骂着,把这葫酒当荆红追本人似恶狠狠吞咽,脸颊与脖颈很快就浮起大片红晕。
房门外,沈柒与豫王越等越觉得心里发慌。忽然听见房内“咚”声,像什硬物砸在地板上声音,豫王忍不住:“不行,本王要进去瞧瞧。”
沈柒在他说话时掌劲吐,震断门栓,直接推门进去。
豫王:“……”
“怎丢,你们谁、谁见到?是不是你们藏、藏起来?快还!妈就知、知道你们不安好心……”
豫王左右看看,见桌面有壶冷茶,把壶盖掀就想泼他。
沈柒把拦住:“他喝醉!醉话作不得数。”
“酒后吐真言。”豫王悻悻然磨着牙,“他心里就只记挂着走‘小妾’,站在面前大活人却视而不见,还倒打耙!”
两人转过屏风,眼就见苏晏垂着脑袋坐在床沿,地上躺着个湿漉漉空葫芦,满屋子都是蒸腾酒气。
空腹喝这多酒?沈柒与豫王连忙上前查看苏晏情况。要说苏晏平时酒量还行,不是很烈性酒,慢慢喝话,两三斤不成问题,但眼下他喝是急酒、闷酒,就特别容易上头。
豫王抬起苏晏下颌,果然见满脸酡红、眼神迷离,至少有七八分醉意。
“借酒浇愁啊。”千杯不醉豫王半是酸涩、半是感慨地叹句,“能喝醉……也挺好。”
“好个屁,闷酒伤身。”沈柒摸摸苏晏发烫额头与手心,皱眉道,“去找小厮熬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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