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神情僵硬,脸颊上肌肉微微抽动,有那瞬,苏晏仿佛看见他眉宇间腾腾地升起黑气。
“朕方才忍着不动你,你以为原因是……朕不能人道?”景隆帝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
苏晏安慰道:“皇爷言重,肯定没到‘不能人道’程度,顶多也就是力不从心。其实这很正常,大部分男人年纪稍长之后——唔!”
景隆帝把将他扛在肩头,快步走过凉亭外回廊,进入最近间轩房,连房门都来不及关紧,就将他扔进床榻,扑上去。
苏晏刚叫声“皇爷轻点”,薄衫便在惊呼声中被扯裂。
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没阻止他撒野,但也不像从前那般热切回应,耐心地等他停下喘口气时,方才问道:“清河想要朕?”
苏晏咬着他下颌轻轻磨牙:“难道皇爷不想要?”
景隆帝犹豫片刻后,摇摇头,正待开口。
苏晏骤然爆发:“不想就不想吧,臣也不是什死皮赖脸之人,皇爷尽可以放心。”他怀着悲愤伤心,潦草地行个礼,转身方走两步,脑中忽然闪过朱贺霖曾经说过话,魔音灌耳般把他炸得哆嗦——
“就说嘛,爹他都把年纪,力不从心也正常。”
“岂知荷待雨,终年唯期……卿怨念,朕收到,卿怀疑,朕现身说法。”景隆帝朝他露出个威慑力十足浅笑,“这五年来积蓄雨水,朕口气全浇灌给你,你接好!”
苏晏马车夜未归。翌日清晨,回城马车在停在自家门外,许久不见人下来。苏小北揉着惺忪睡眼去开门时看见,忙走下台阶,来到车门外唤道:“大人?大人何时回来,可要下车回府?”
车厢内传出苏晏有气无力声音:“阿追在吗,叫他来接下。”
苏小北愉快地说道:“追哥在家,沈大人也在,大人回来得正是时候,可以起用早膳。”-
清和二年六月初七,苏晏在他二十二岁生辰这日,迎来仕途上最重要
细细算,景隆帝也是四十岁人。无论年轻时多生龙活虎,年岁渐长难免会机能下降,莫非真被朱贺霖说中,如今景隆帝,真是力不从心,又担心会让他失望,所以才拒绝他求欢?
苏晏越想越觉得揭开真相,他感到阵难过:在皇爷看来,难道他苏晏是个重欲之人,没鱼水之欢,感情就会随之消磨?这也未免太瞧不起他!
他憋屈得要吐血,又转身回到景隆帝面前,脸正色:“那不重要!”
“什不重要?”
“做那种事,于而言并非必要。”苏晏肃然道,“就算真力不从心,也丝毫不会影响对槿隚感情。你看们这五年来也只有过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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