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还没有缓过神,反应有些慢,却还是说:“没事,你去吧。”
杜之年揉揉眉心,“好,手术不能接电话,有什事给发消息,做完就回你。”
他说完又急匆匆地走,沈归晚只看到个匆忙离去背影,连“路上小心”都没来得及说。
*
屋外雨下个不停,雨点轻轻敲打着玻璃窗。
好。
沈归晚在墓前待个多小时,烧过纸钱才被杜之年牵着慢慢走出墓园。
墓园地面彻底被雨水打湿,沈归晚跪太久,膝盖支撑不住,没走两步就打个踉跄。
杜之年怕沈归晚不留神摔倒磕伤,去停车场那段路上直紧紧搂着他,直到他坐上副驾驶才收回手。
沈归晚低头看着自己手,听杜之年启动车子,车轮碾过停车场碎石子,慢慢向着主干道驶去。
沈归晚喝过姜茶压下胃里不适,正要脱掉潮湿衣服去洗澡,口袋里手机又振起来。
他以为是杜之年,可手刚碰到手机,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几下,阵没由来紧张瞬间将他包裹起来。
沈归晚僵硬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个陌生电话号码。
他没来得及思考,手指就按下接听键,随后姜润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沈先生,们准备动手。”
阵雨不断季节连空气都是沉闷潮湿,他没有淋到雨,身上和胃里却总有种粘稠不适。
他萎靡不振地靠在椅背上,杜之年也安静地开车,没有和他交谈,只是把他送回家。
杜之年给沈归晚泡杯姜茶,换下被雨打湿衣服,“先去医院,今天手术大概要五六个小时才能结束。”
他上午找人调班看诊,下午手术不能再麻烦别人。
只是沈归晚才从墓园回来,情绪不佳,杜之年不太放心让他个人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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