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抬手扣着他
后脑勺，帮他看路，问他：“看见什
？”
“星星。”祁念眨眨眼。
“星星在哪里？”
仗着没什人，祁念脑袋后仰，在他手掌里蹭，步子拖沓，口齿含糊
下，说：“看不见。”
顾飒明看着他澄澈眼睛，指腹碰到他耳垂，笑笑。
徐砾也笑，扬手打他下，说：“朋友而已。”
施泽滞，摆出宣示主权表情脸黯淡些，心里却愈发躁动。
而对方显然不信徐砾，却配合地点头：“朋友？
就说嘛——”然后便溜。
晚上回去时候，因为不顺路，走到巷子当头，祁念站在顾飒明身边，微微靠着，和他们告别。
“施泽真只能是徐砾朋友吗？”祁念看着反方向人行道上，那两个隔得时远时近身影逐渐变小。
时，看都是他们那边，他看到施泽。
“情人如若很好奇，要有被吓怕准备，试问谁可，洁白无比。”
临近尾声，徐砾弹完想弹最后个音，微抬头，那束投在他身上却从来只增添阴影更多光，把他照得雪亮。
安静秒，他轻声地开口，像哼唱，像喃语，也像询问：“如何承受这好奇，你有没有爱准备。”
台下有人在刻，连呼吸和心跳都是停止。
他们走到更空旷地方，天空是如洗深蓝，星星并不多，但很明亮，每颗都被祁念看见，它们都装进祁念眼睛里。
“哥哥，”祁念恢复好站姿，仍旧和顾飒明挨得近，说着认真话，“它们好漂亮。”
天气变幻无穷，云层那厚，席卷而来风那大，总是把它们遮住，它们好渺小，发微弱光。
“不会更差就是，”顾飒明拉着他转身，又说，“现在不是施泽说算，让他吃点苦做做朋友也不错。”
祁念歪歪头，知半解。
车停在不远处地方，顾飒明叫司机，但司机时半刻还没有到。因为连祁念也在酒吧里抿两口鸡尾酒，便决定随便走走，散散酒气。
街道上人很少，只有车流不断经过，浓密梧桐树下有悬挂路灯。
祁念时不时仰头，错过层叠交织大片梧桐叶，偶尔看见几颗亮点，在眼前闪而过。
然后是心脏疯狂地跳动。
祁念直在听，听不懂还可以看，徐砾唱完下来时，他才从砖墙上移开视线，最后停留得最久句歌词随之消失。
随后今晚酒吧上班唱歌人重新回来，而他们这桌本就显眼，这会儿成更多人窥探焦点。
紧接着，与徐砾相熟那个服务生笑意盈盈过来给他们送酒水。
服务生瞧眼坐在徐砾旁边施泽，不嫌事大地问，意味深长：“徐哥，这不就是之前那个迷彩服，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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