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白眼狼!李景恪,当年要不是你差点把儿子打死——”大伯瞪着眼就骂道。
旁边撺掇着书记把李景恪叫回来三姑劝起架:“好好,大哥,今天不是时候说这些……”
“你还好意思说?谁让你把这个鬼迷日眼畜生叫回来?憨不死!”
“那你把里头那小子留家里养!帮大哥你想办法,还骂起来!”
场面片混乱,池灿继续从门口几个大人之间缝隙里,看到外面那个被骂畜生却无动于衷人。
不知过多久,屋子里人变少,却更加闹哄哄起来,门口铁门突然“哐”声大响,地动山摇。
池灿个激灵,从梦见自己变成烤火腿肠和熏腊肉梦里陡然惊醒。
他抬手抹抹嘴边口水,看见剩下群人全都聚集到门口,外面似乎有人在吵架,情绪激烈。
铁门是被李景恪砸出响动。
“当年好歹是们池家人去福利院把你领回来,那福利院都要倒,无论如何,怎说也是救命之恩,不然你还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呢!”有人朝他啐道。
们这条件,哪能再多养个啊。”接池灿进来是他三姑。
坐在主位上那个老人是村里贺书记。
“你二哥池振茂早飞黄腾达咯,娶北京书包家小姐,当官去!哪能再看看们这天高水远小地方,人家也容不下这个突然多出来儿子啊!”
都是家亲戚,众人又开始各自掰扯起来。
自从池振茂离婚,个人去北京闯荡又再婚后,他很少回乡,连跟自己亲姊妹兄弟都不常来往。
其实很轻易就能看到,因为那个人很高,比周围这群年纪更大都高。
另外帮人正拦着旁边池家大伯,他早没刚刚坐主位模样,又怒气滔天地手拿起院前墙角锄头。
——他手里铁锹才刚被李景恪猛地夺过去,砸在他家大门上,哐当声似乎还震耳欲聋地回旋在耳边。
池灿探出头去。
和这大群人势单力薄对面站着那个人,拍拍手上铁锈,轻笑声,声音散漫地开口:“在你们池家那几年,也没少喝西北风吧。”
“你——”
他们和池振茂家都没什感情。
池振茂答应那点抚养费就跟毛毛雨样,而且眼前这孩子看细皮嫩肉娇娇滴滴,又这大,活却干不成,不是什好养角色,赔钱货个。
大家互相诉说着难处和不情愿,有人直接扭身离去,来来往往,没人再在意池灿。
清官难断家务事,贺书记时间也插不上话。
池灿盯着他们看会儿,手里行李箱成他唯依靠。他闻着屋子里飘着那股混杂烟熏味,竟然打着盹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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