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和他长得那像。”闻野笑下,像是自嘲,声音变得遥远又模糊,“不是也没什用吗。”
风越吹越凉,宋沅动下,手背碰到闻野撑在他身侧手臂,凉像冰。宋沅想要站起来,但挣扎几次,都失败。
闻野看出他意图,打算伸手去扶他,但宋沅却忽然朝他靠过去,额头抵着他肩膀。
酒气和零散水声骤然而至,闻野站在水里,感到身体里仿佛有什东西在跳动,微小但却声势浩大。
过会儿,趴在他肩上宋沅动动,潮湿发梢蹭过他脸。
“是先认识闻述。”宋沅身上变得很烫,但是声音却平静。
太好。”
但他没等闻野回答,就自顾自说:“本来就不怎好,就要喝。”宋沅把酒瓶举起来,对着瓶口灌大口,夹杂着浓郁果香酒精气息在空气中散开,宋沅嘴唇变得很红。
旁边栽着广玉兰被风吹得乱晃,树叶落下来,在波动水面上打转。闻野站在泳池里,宋沅两条腿搭在他身边,因为离得很近,他能看到宋沅锁骨下三颗小痣,他直很喜欢。
宋沅拿着酒瓶,又喝口。大概是动作太猛,有几滴从唇角流出来,滴在锁骨上,深红色液体显得宋沅皮肤更白。闻野看他会儿,伸出手,用拇指指腹很轻地抹掉。
“闻野。”宋沅叫他名字,闻野抬起头,看见宋沅微微发红脸。
“什事不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吗。”宋沅垂在身侧手浸到水里,
“明明比她更早出现。”,“明明比她更早喜欢他。”宋沅重复说好多遍,身体都在颤抖。
闻野抬起手,动作很轻地下下摸着宋沅背,直到趴在肩上人呼吸安静下来,他才偏过头,手掌顺着脊背往上,在宋沅头上揉下。
“也比闻述出场时间靠前啊。”
闻野把宋沅按进怀里,手臂用力地环着他腰,潮湿发梢往下滴水,落进闻野领口。
“你真很穷吗?”
宋沅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在闻野记忆里,他已经问过好多好多遍。
闻野笑笑,抬手摸摸宋沅被水打湿眉毛,然后又因为贪心,摸下宋沅眼角。
“对啊。”闻野说,“很穷。”
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让宋沅满意,但宋沅没再说话,他抱着酒瓶,没过多久就消灭大半。而在这期间,闻野直站在泳池里,伸手拿过浴巾,披在宋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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