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就说短短个字音,“喂”。
郁清灼呼出口气,拿着手机慢慢蹲下身。
他冷静四天,把所有时间都投在工作上,就连还给梁松庭衣服他都是快递过去。
现在梁松庭就说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绷不住。
郁清灼没跟梁松庭聊那套房子,也没有解释自己拖再拖理由,他低声说句,“庭哥,会儿接你下班行?”
贴合,需要极大耐心,伏案时间久,眼睛和身体都有些透支,这几晚离开研究所时,郁清灼只剩下种心如止水疲倦感。
“造诣”助理小舟在晚上九点给他打来电话,郁清灼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
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建筑事务所电话,接起来时还有点懵。
手机那头传来客气声音,“郁先生,是造诣蒋舟,想和你跟进些设计图纸问题。方便占用你几分钟吗?”
郁清灼忙碌数天大脑倏忽从工作场景里转开,他站在片寂静办公室里,突然很没出息地想,他好想梁松庭啊,他们有四天没见。庭哥现在在干嘛,也在加班?
梁松庭此刻正坐在灯火通明会议室里,周围全是加班赶图同事。他愣下,直觉是该拒绝,他自己开车来上班,用不着谁接。
可是郁清灼不等他开口,又道,“庭哥,昨晚很想给你打电话,手机拿起来七八次,都没把号码拨出去……”
郁清灼从前是绝不可能有这样低姿态,现在却像是学会种新追求方法。就算没说什暧昧话,只道些看似寻常细节,情绪反效果倒拉满。
梁松庭脸上瞧不出什波澜,身旁有同事把个平板电脑递给他,他伸手接下。
手机那头郁清灼声音更低些,这次只有两个字,“行吗?”
“你说。”他嘴上回应着小舟。
蒋舟把准备好些问题竹筒倒豆子似地问,又给些新方案,说到底还是催他尽快做个决定。
郁清灼其实也不明白蒋舟为什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来电话。他有点不想管那多,很直接地问对方,“梁老师在吗,跟他说吧。”
蒋舟迟疑几秒,才说,“好吧,那您稍等。”
片刻后,手机背景变得嘈杂些,好像是递进会议室里,继而郁清灼听到梁松庭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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