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南不动声色地“哦?”声,又低头翻翻资料,才不经意地说:“你是X监狱吧,之前……几个月前来你们监狱做过次演讲。”
沈寅川想想,略略露出恍然表情。
凌辰南说:“回到刚才问题,你能跟说下当时情况吗?你动手伤人时候。”
沈寅川反问:“有必要吗?被指控事情都供认不讳,该蹲日子
为能够顺利跟沈寅川见面而稍微修改自己简历侧重面,然而这也直接导致凌辰南所咨询对象大部分是有过较严重,bao力犯罪史犯人,这类人群大多戾气极重——这戾气与长相身材无关,并非是脸谱化凶神恶煞或高大强壮,而是份阴郁狠辣独特气质,是只有沾过血才能拥有共同气味,在牢里改造再久,有时也很难洗刷。
因此,当凌辰南第二天开始自己独自会诊这些犯人时候,对于和这样人独处个小空间他还是心里有些发怵,即使头顶就是监视镜头、门外就是民警。
诊疗按部就班地进行,日子终于来到周五,沈寅川预约安排在这天早上。
出监教育改造中心没有咖啡机,这几天硬生生把凌辰南也掰成喝红茶。天气已经暖很多,也又或许是因为紧张,凌辰南觉得自己抱不住热乎乎不锈钢茶杯——他后背发烫,于是站起来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边,正在撸袖子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个在这两天已经和他熟悉不少狱警探头示意,凌辰南冲他点点头,沈寅川随后被带进来。
说起来,凌辰南统共只见过沈寅川面,短短几十分钟时间里他们说过不超二十句话,但是,凌辰南又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很久,如果这个人在大街上同他擦肩而过,就算是不同发型和衣服,他也有信心能够眼认出他来。
这想必就是执念力量吧,凌辰南想,执念这东西也是会传染。
沈寅川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坐下,民警给他解开手铐但脚链依旧戴着,他头发稍微长长点,虽然还是圆寸,但至少没有像之前短得头皮发青。凌辰南上次不好意思太过用力地观察他,这次正面对视,他发现对方虽然是单眼皮,但也算是五官端正,然而眉眼中带着疲惫和乏味——这种厌世情绪他也在早时候白晟脸上见过,但给人观感却大相径庭。
民警关上门出去后,凌辰南冲他打招呼并自介绍,沈寅川兴致缺缺。他又假装低头看对方资料,虽然其实信息早都牢记于心:“你入狱原因是……故意伤人,因为表现良好最近减刑?恭喜。”
沈寅川没有答话,只是微微虚着眼打量他——他眯起来样子稍有点凶,说:“医生,您看着有点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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