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后打断钟应话:“用意儿起誓。”
“什?”
在钟应面前,直是位慈母霄后,此时为护崽,终于露出几分獠牙来:“若是你以此伤害意儿,从此你们恩断义绝,各不相干!”
钟应:“……”
他心里头有点儿古怪,觉得霄后这句话太奇怪。什恩断义绝,从此陌路,说好像他和君不意是道侣似得。
在乎到愿意将自己伤口,袒露在他人目光下地步。
“伯母,想问您些问题。”钟应这说。
霄后在心里叹口气,沉思片刻,方道:“可以把知道、并且可以说告诉你。但是那些事,可能会对意儿不利,你能守口如瓶,永远不会告诉他人,并且永远不会借此伤害意儿吗?”
这些事……会伤害到君不意?
钟应心头情绪翻滚,如起伏海潮,跌跌宕宕。
远去,哀嚎声渐渐小去,霄后垂下眼帘,揉揉眉心,神色间透出些许无奈。
没多久,霄后又打起精神,侧首对钟应道:“事情已经解决,宫女们会好好照料惊鸿夫人,应儿,们离开这里吧。”
“好。”钟应点点头。
霄后走在前面,钟应走在后面,身边没吵吵闹闹君九思,下子空寂许多。
霄后弯弯唇角,跟钟应说:“今晚事,你别跟意儿说。”至于小八,小八并没有看到后面事,霄后解自己儿子,能轻易搞定小八。
可是仔细想象,又觉得似乎没错,又没规定这几个字只能形容道侣。
随后,钟应觉得霄后说也贼毒!
他堂堂魔君,怎会出尔反尔?
前世,他为抓住死对头弱点,想尽办法,不择手段,结果什都找不到。却不想这世很早时候,他便握住莲中君死穴。
这份认知,让钟应胸口既满足又酸涩,还有点儿愤怒。
该不该问?钟应不由想。
随后,心底声音告诉他,他想知道,他想解君不意过去,想要揭开莲中君那张清冷面具,看清楚其中到底是何种风景。
“好,永远不会说,永远不会利用这件事伤害他。”钟应长眉挑,骄傲自骨子中透出,风骨摄人,“以天道……”起誓。
“为什不让他知道?”钟应脚步微顿,站定,额间碎发被夜风拂动,“惊鸿夫人不是君不意亲生母亲吗?”
霄后回首,微怔:“原来你知道……”
钟应回答:“不仅知道她是君不意亲生母亲,还知道,君不意身上有同样纹印。”
霄后瞳孔中讶异如涟漪般扩散,她很清楚意儿有多不愿意提“惊鸿夫人”“纹印”这两件事,却不想眼前这少年居然全部知道。
这让她更加深刻体会到件事,意儿真是在乎极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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