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过来,将两人之间距离重新拉成负数,迫使纪知声重新给他回应,语气听不出喜怒。
“纪知声,你真在找死。”
纪知声没否认,甚至点点头,“嗯。”
“T还跟你说什。”
“答应他,在天玺苑人工湖,放蓝色烟花,就是答应信号……”纪知声问答,乖顺将T和他说话全都说遍。
席矜目光凝。
“T说,去做最后个祭品,他就不杀人。”
“D市精神病院,是他给诚意,也是威胁……”,纪知声顿下,“都…都交代好,阿软给秦言看着,出国,消失……”
席矜心宛如沁块冰,浑身血都凉。
这些天纪知声异常举动都有解释。
“他……”
纪知声忽不说话,像是陷入某种回忆里,眉间浮起痛苦之色。
“他让…让……”
察觉到纪知声手指渐渐变凉,席矜熟练扣进他指缝,伏在纪知声背上,眼底幽深可怕,语气却轻柔不像话。
“不问,不说。”
腕上,艰难喘匀口气,他眼神迷离,反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席矜在问什。
茶色眼中闪过抹挣扎,顷刻间就被撞粉碎。
“是T……”
“是T纹。”
乖不像话,轻易就问出来。
“他给七天时间,再过几天,就消失……”
席矜听完,久久没有反应,沉默极,融进外面浓夜。黑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周围
因为他想自己消失,所以将所有切都安排好,辞职,处理阿软,甚至秦言那里那份报告也有解释。
怪不得测出来结果显示向生欲只有百分之七。
怪不得他精神检测报告结果会突然跌到极危线数值之下。
原来是这样。
席矜沉默片刻,忽又问:“所以你去飙车,其实……真是去找死?”
情绪宣泄,对心理和生理来讲,都是不小负担。
等纪知声重新茫然下来,席矜才舒口气,亲亲他泛着疲惫眉眼,打算再问个就结束,“你为什打算出国。”
他摸着纪知声手腕上被手铐磨出来红痕,有点心疼,低头吻下。
原以为得出来结果无非是什‘想出国散心’、‘进修’之类,却不想,纪知声反应片刻,毫无所觉在他耳边说:
“因为…T……”
席矜心沉,再次看向在他眼前绽放玫瑰纹身时候,眸色慢慢变深,他停下来,带着薄茧指腹用些力气,按压下去。
轻易就在玫瑰边缘按出个指印。
“T怎纹?”
“在……在纹身床上,很疼,看不见……”
“T还对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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