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坐着能解决什
问题，快进去啊！”
有个男人过来拉扯她，扯着袖口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满脸
疲惫和隐约不耐烦。
“哭哭哭，哭有什用。要不是你整天在家哭哭啼啼，没给孩子做个好表率，女儿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这点事就走极端！”
看来女人是他老婆，他们女儿出
事，眼下就住在这
层。
他们走肖嘉映就立刻站起来跟上，来到最靠边
里面T恤都被汗浸透，贴在身上黏黏，刘海也湿成绺绺。
他坐在那里，眼前经过许多探视人，耳边也直有医生护士交谈声，但都听不清。
走廊外光线照在他身上，就那束光。
低着低着眸，忽然发现身上有撮棕毛。他愣下，拿手指捻起来，放在鼻尖下嗅闻。
是繁繁气味。
肖嘉映没再多想，毫不犹豫地走进去。
这回不再只有他个人。熙熙攘攘住院部、急诊厅，穿着夏季衣服行人来来去去。不用看肖嘉映也知道他们只是繁繁想象，所以既没有五官也没有明显特征。
但有些人就是有特征，比如分诊台护士。
跑好几层楼肖嘉映才找到她，个戴眼镜清晰目标。当时他就振作精神去问这个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个叫繁繁？”
“姓什？”
冒险，起救那个遍体鳞伤学生。
肖嘉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熊体力已经不够入梦，也许它不愿意到这里面来。很多种可能性，但现在不是猜时候，熊还在等他。
定要找到线索。
“
会治好你。”
那种惹人烦又很温暖气味，晒过足足太阳。
肖嘉映眼底湿润瞬，刚想站起来继续找，身边忽然坐下个女人。
跟周围其他人不同，她五官淡而清晰，穿着虽然朴素但颜色分明，膝盖上搁着个保温桶，手里攥着大团纸巾，整个身体矮矮小小，喉咙里哭声挤得人心慌。
繁繁定认识她。
肖嘉映浑身微震，赶忙直起背：“请问——”
“不知道。”
护士狐疑地看他眼。
没问几句，肖嘉映就被后面排队赶到边。
他只能坐在胶椅上被围观。
来得太着急，他还穿着晚上那身毛衣。要知道梦里可是艳阳夏天，穿毛衣跟疯子没区别。
在心里重复这句之后，嘉映开始重新观察周围切，寻找突破口。
既然这是熊现在梦，那就很可能有它醒不过来原因。
马路这边是低矮住宅楼，看起来像是什单位宿舍。马路对面是……跑过斑马线，他看到斑斑驳驳日光和树叶阴影中，晃人眼睛医院大门。
怎又是医院。
好像这个地点总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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