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映摸摸鼻尖，低头微笑。
像是寂寂黑夜里寻到
熟悉
路灯，两个世界终于彻底黏合在
起。
下次见面什
时候？
这盏路灯要让它直直亮下去，拭净上面所有尘。肖嘉映打
“下回见面别戴帽子，不适合你。”肖嘉映低头，从公文包里翻出两根早买好棒棒糖，“再说你还小，还在发育，戴帽子会压个头。喏，拿着。”
不知道哪句话说得不对，眼前少年冷着张脸，说什都不肯接。
肖嘉映索性剥开糖纸，摆出人支架势。
他还是不接。
肖嘉映幽幽叹气：“又怎？”
谈默还是言不发地看着他，他干脆用手点点自己太阳穴：“别光看
，没那好看。要把话记到脑子里。”
谈默猛地转开脸，少顷，把头往下颔颔。
傻小子。
走到岔路口，他们分道扬镳。
肖嘉映背影在路灯下渐渐拉长，谈默又看他会儿，然后才转身往工地方向走。
当然没有。
肖嘉映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没手机怎联络？正思忖，身旁人说：“找就打老余电话。”
“老余是谁？”
“工友。”
肖嘉映让他把老余号码存进自己手机。
谈默，肖嘉映可以不再压抑。
只是看着他，就觉得心安。
尘埃落定。
原来他就是熊，熊就是他。这个他就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让人踏实同时还让人欣喜。
被他盯久，谈默下颌线绷紧。
“十七肖嘉映。”
“所以？”
没有所以，他冷冷瞥，头也不回地走。
这还不是熊吗？
这是熊。
可没走多远，又听到肖嘉映声音。
“谈默！”
谈默停住，调转头，先是快步走，后来朝肖嘉映跑来，停在肖嘉映面前，眼眸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在期待听到点什，随便什。
肖嘉映对着这张脸凝视小会。
挺拔但带着伤痕鼻峰，双眼皮，干枯嘴唇，还有被冷风吹得发红耳廓。
“你们般几点开工几点结束？”
“早七点到晚七点。”
“那雇你接下班。”
谈默蹙眉看向他，他抬抬下巴，示意谈默看前方那个熟悉岔路口。
“如果给你发短信，收工以后就在那个位置等，跟以前样。如果不给你发短信就是不见面，记住。”
“吃饭。”肖嘉映收回目光，“有话吃完再说，别浪费粮食。”
谈默重新拿起勺子，口口地嚼，肖嘉映估摸他不够吃，就把自己那份也让给他，谈默只扫眼，没说话也没拒绝。
两份全部吃光，他们在天黑尽之前走出快餐店。
街上路灯渐次亮起。
“你有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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