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嘉映。”
“干什?”
谈默坐在他对面,跟他较劲似不看他,被苦力劳动压弯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
“能不能别管?你以为你是谁。”
肖嘉映不分辩。
确,谈默出奇年轻,穷字写在脸上,但也出奇引人瞩目。很多人看着他,目光是同情和可惜,或者是隐隐优越。
“们坐那边。”
肖嘉映指下角落空位,把谈默带过去。
吃饭时谈默没说话,但满身灰屑还有满是冻疮手已经说。
“吃完带去你打工地方。”肖嘉映说。
既来之则安之。
他知道不管怎样,在这个世界定会再遇到谈默,否则这切就没有意义。
相隔不过两天,谈默再次出现。
“你给钱是什意思?”
是自己那天晚上取钱放他背包里,两千。肖嘉映说:“借你。吃饭没?”
过去,半夜又惊醒。
听到沉重呼吸,他去看谈默。谈默脸颊烧得通红,脖子上却遍布许多小疙瘩,像是在什不干净地方被虫子咬。
那大个子人蜷缩在毯子下面,再难受也声不吭,连咳嗽都不咳。
拿手摸,额头温度烫手。
肖嘉映找到药,把他扶起来灌下去,过程中理所当然看清他脸。其实没有很吓人,但左额确有道很深疤,疤痕从发际路斜掠到眉尾,像道凭空劈过深壑,让他看上去有点凶,粗糙。
在知道他就是熊以后,对他感情早就变,变得既复杂又难以表述。那是混合着熟悉、亲切、疼惜、紧张、揪心,甚至还有想念情绪。
所有面对只熊无法抒发感情,面对
谈默静瞬,坚定地摇头。
他放下勺子看向窗外。
这是个很固执小孩,这点肖嘉映当然清楚,转而问:“病好点没有。”
这回他动动下巴。
肖嘉映无声地松口气:“那里还有药,呆会你多拿点回去。”
他不吭声。
“正好也没吃,陪吃点吧。”
街上行人很多,大都是刚下班打工族。肖嘉映也是毛衣、西裤、羽绒服打扮,只有谈默衣着跟温度格格不入,外套棉絮有处裸露在外面。
他们选家快餐店,肖嘉映点餐付钱,谈默负责端吃。
自打他们出现,餐厅里就不止道目光有意无意地看过来——看谈默。
疤痕不算规则,所以应该不是刀划。
没有在那上面再多分神留意,肖嘉映替他擦掉许多冷汗,穿上羽绒服出趟门。
早上六点多谈默才退烧。
当时肖嘉映还在睡,没听到谈默离开动静,醒来人已经不在。
肖嘉映不慌不忙地坐起来,洗漱,出门坐地铁,重新熟悉环境,跟很多面目模糊或清晰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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