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默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知道肖嘉映有多中意这个新住处。才搬来不到三个月，再搬走既要付违约金，又要费神费力地去找地方，他不想肖嘉映被自己拖累。
“
走。搬出去，这样他就不会再来骚扰你。”
“你能去哪？”
左思右想，都没有合适去处。
这段时间为
考试，也为信守自己
诺言，他没有再跟曹世贵起冲突。
是曹世贵不依不饶，逼着他把卖房钱交出来，否则就要到家里来抢。谈默报过警，警察以家务事为由不受理，只是批评教育几句，还让他们父子相互理解，和平相处。
曹世贵嬉皮笑脸地走出派出所，转头就继续跟踪谈默到小区，这才知道他们住址。
“回来？”
肖嘉映早就已经等得心急，听到开门声匆忙跑过去，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看，检查谈默有没有受伤。
敢来？想蒙。兔崽子人呢，蹲他好几天，别以为缩起来就能躲开。你转告他，限他三天时间，把卖房子那笔钱吐出来，少
分老子要他命。”
“他哪来钱？”肖嘉映极力压住怒意，“他是你儿子，不是你提款机。你知不知道他之前辍学去工地打工？那些钱早就用来给谈阿姨治病，他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妈那个臭婊子，早几年就该死硬是拖，非要治，招呼都不打声祖宅说卖就卖，那他妈是房！”
“那也是谈默房！”
见他胸口微微起伏，看仇人似看着自己，曹世贵想想，忽然又谄媚地笑起来：“儿子没钱那你总有吧。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江湖救急，催债追得紧，也是实在没办法。”
再说肖嘉映根本就不可能放心。
假如谈默离开自己身边，就要每天每天担心他安全，要收到他报平安短信才能吃得下饭，听到他声音才敢闭眼睡觉，那
“怎
样，是不是碰到你爸，有没有跟他动手？”
“叫保安把他赶走。”
肖嘉映把在楼下发生事告诉他，但省略那些不堪入耳话。谈默听完坐在沙发上，长时间动不动，脸色很难看。
在他回来之前肖嘉映已经想很多，所以很快就说：“要不们搬走吧。”
“不行。”
“凭什——”
“你们不是睡个被窝吗？别撇清，眼就能看出来，监狱里你们这种多得是，你给儿子睡，对吧，算算辈分，不就是你公公？找你要点钱花没问题吧。”
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肖嘉映被羞辱得脸色发青，立刻转身往家走。
曹世贵在他身后喊：“跟那小子说，别想躲他老子，他就是藏到天边也能给他揪出来，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不到个小时，谈默从外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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