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怎
还充血
？你爸下手会不会太重，真想打死你吗。”
“他手断。”
“……”
被谈默
直这盯着，肖嘉映从沙发上起身，刚站直又被拉下去。
人倒在沙发扶手上，谈默勾住他
皮带，不让他滑下沙发，然后把他往自己身下拖过来。
嘴被自己咬破，因为刚才长时间紧张。现在骤然松弛，肖嘉映才感觉到点痛。
谈默把手拿出来，骨节分明手掌托住他后腰，好像要用对方体温来烘手样，“他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
“真？”
谈默没说真假。
他像小熊那样，把下巴落到肖嘉映左肩上，低声说：“眼睛疼。”
他甚至把兜翻开，给肖嘉映看，他什也没带。
肖嘉映眼睁睁看着他下楼。
这辈子最漫长刻钟，无数种后果在脑子里打转。
终于忍不住要下去找，谈默回来，什事也没发生，只是眼角挂点彩。
“不搬。”
会比现在这样更煎熬。
“
来想办法。”
“你能想什办法。”谈默看着他，反问他，“他欠几十万高利贷，为钱可以丧尽天良，亲儿子都照砍不误。额头上疤就是小时候他砍，他找妈要钱，妈不给，他拿刀架着逼妈就范，你不知道他是什样人。”
谈默说话语气是那冷静，但每多说句，肖嘉映心脏就会跟着颤下。
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搬出去。
“知道你还不喜欢。
那片眼角伤得不轻，青紫色，让他看上去有点凶。
把人安置在沙发上，肖嘉映紧急煮好三颗白煮蛋，剥壳让他自己在脸上滚。
“这样能消肿？”
“是啊，这是常识。脸抬起来看看。”
肖嘉映命令他仰着。他就仰着脖，目不转睛地盯着肖嘉映，只手举着鸡蛋只手垂在沙发上。他喉结缓慢滚动，人有种颓废松弛感，好像什都不在乎。
他怎可以这平静？像没事人样关门，甚至不忘换鞋，句废话也不说。
肖嘉映等他转过身就抱住他。
身体有点抖，不知道是谁在抖，谈默两只手还插在裤袋里。然后慢慢，不抖，又开始发僵。
“你爸人呢？”
“走。”
“大不们起搬走。”肖嘉映开始收东西，“今晚就搬，搬到他找不到地方不就行？谈默，来帮起收拾，就带最必要，房东那边去说，扣押金就扣押金。”
他越急越出错，好几样东西掉地上。
谈默静立在原地，过会，提起桌上吃剩外卖：“下去趟。”
“别去！”
肖嘉映心惊胆战地阻止，但谈默拿开他手，没等他问就说：“不干什。去求爸，求他放过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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