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渐渐恢复,模糊记忆潮水般回溯,他猛地坐起身。
掀开被子,身体切如常,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也没有什不干净地方,只不过原本衣服被换成睡衣。
是梦?
房间里就他自己。
谈默不在,不知道去什地方。
谈默脖子僵,埋着头抬起来,红到充血眼睛望向那张沦陷脸。
肖嘉映神志混沌。
况且他死也想不到,谈默竟然会主动为他做这种事。那可是谈默,面子比天大、又冷感又要强、从不跟任何人低头谈默。
不过谈默也不算低头。因为比起服务这更像是次占有,在肖嘉映默许下占有。
也许谈默很早之前就想这做,只是他没说。他习惯什都不说,喜欢不说,想要也不说,在乎也不说。他像座冰山把自己感情压抑着,如果走近会发现水面下有多深。
居高临下跪在床上,谈默体温持续在升高,喉咙里像有团火。
自私占有是无耻行径。
那这样呢?
肖嘉映睡在谈默阴影里,身体被柔软被褥托着,截腰从衬衫上漏出来,小腹和胸口随呼吸轻微起伏。
感觉皮肤接触到空气,他轻微不满地皱皱眉。
冲完水摇晃着站起来。
洗手时候又想吐,他脸朝面盆干呕几声。谈默过来扶住他,把他收拾干净,打横抱回床上。
“谈默……”
肖嘉映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地仰视着他。谈默松开手,下鄂紧绷,膝盖从床上撑起来,“还没回答,到底为什喝这多。”
“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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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般人不会走近,因为太冷。
只有肖嘉映不觉得冷。
所以在他面前谈默没有伪装,既可以成熟也可以生涩,既可以懂事也可以冷战,甚至还可以像今晚这样,失控。
他把人困在那里,用他所会手段,让肖嘉映比他更失控。
第二天醒来,肖嘉映头疼欲裂。
陌生触感让人猝不及防。
活三十年,还没有谁这样对待过他,认真且珍惜。尽管事情很出格,但动作完全不是玩弄意思。
像只刚刚被捕获猎物,肖嘉映毫无反抗之力。恍惚中他伸手想去握住点什,但手腕很快被钳制住,用力摁回床上。
时间被拉长,被分解,变成分秒,沉溺在每点细微触感中。
……
肖嘉映只是傻傻叫这个名字,叫得谈默耳垂发烫。
客厅灯太亮,所以他直闭着眼,眼睫轻微颤动,上面仿佛还有湿意。
谈默重新回到床上,先是凝视他,然后才用身体把灯光挡住。
手指抚摸着冰凉脸,还有被水打湿发梢。谈默动作很慢,而且没什表情,只有肩背肌肉在微微收紧。
摸到嘴唇,停顿时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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