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还没个难处呢，老板也理解，往里抬抬眼皮：“
会儿去收银那儿支，就说是
说
。”
“谢谢祁哥。”
“有事说出来大家起想办法，别想不开去走歪路。”
谈默低声保证：“没有。”
“那就行。”盯
他会，老板动脚踩灭烟头，“这两天你
网吧老板在门口站着吞云吐雾，见到谈默从公交站走过来，抬抬下巴。
“来？陪哥抽根。”
谈默没接：“家里不让。”
“你小子个反社会人格，竟然这
听家长话。哪天走？”
“下月二十。”
谈默出门。
小孩自尊心那强，不管怎逼他他都不可能承认。肖嘉映决定把所有猜测咽进肚子里。
报志愿事肖嘉映也渐渐释怀。
既然希望谈默独立自主有担当，就没理由不支持这种深思熟虑之后最优选。再说从那边坐高铁回临江四个小时而已，算什远？
只有有空他就可以去看谈默，放寒暑假或者其他长假谈默也可以回来，何必唉声叹气给彼此添堵。
肖嘉映也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轻松：“那就好。”
洗完碗，谈默拎起书包：“去网吧打工。”
“零花钱还有吗？”肖嘉映在手机上转钱给他，“不用太省着花。”
转完抬起头，发现谈默正盯着自己。目光对视，肖嘉映心口微跳。
“对，你毛巾呢。”他轻声问，“昨天还在，今天早上想丢洗衣机里，没找到。”
佛在暗示什。只要稍微回想，肖嘉映就觉得自己疯，谈默那骄傲人怎可能？
刷牙时肖嘉映把牙膏挤成洗面奶，穿衣服时袜子也不是对，出门上班整个人如同游魂，看手机次数比上周加起来还多。
【肖嘉映：晚上起吃饭吗】
【谈默：忙】
隔几分钟。
老板抖落小截烟灰。
“祁哥，想预支工资。”谈默忽然开口。
“这个月？”老板问，“是不是家里有什急事。”
“欠人钱。”
他没往深处解释。
谈默洒脱，那他比谈默大九岁，就更应该洒脱。
想完这些肖嘉映也就平常心，谈默人生回到正轨才是最重要。
所以就任其发展吧，只要谈默好就行。他以三十岁理性包容着谈默十八岁言行。
*
凌晨网吧乌烟瘴气。
“扔。”
“嗯？”
谈默走到门口穿鞋：“脏。”
说完这句，两人双双沉默。
种心照不宣默契。
【谈默：你先吃。】
晚上在家见面，谈默表现得切如常。肖嘉映谨慎地问：“昨天喝挂，吐吗？”
“嗯。”
“你帮清理？没做什奇怪事吧。”
谈默看向他，几秒钟后才淡淡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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