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眼睛微微翻:“你想等就等吧。”
大厅很空旷,装潢华丽,墙壁上还有西式抽象画。梁泽走过去,坐到副方形画框下沙发里,沉默地看着来往职员神色匆匆。
今天天气很好,落地窗外就是晚霞万里。但这些人却并不驻足欣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瞟瞟。他们衣冠楚楚,或是滔滔不绝地讲着电话,或是心无旁骛脚下铿锵。
看到他们,梁泽不由自主地开始联想。
平时吴恪也定是这样吧。用英文讲电话,穿西服打领带,手里不是公文包就是咖啡杯。
楼接待抬起头:“什事?”
“找浩瀚咨询吴恪。”
“访客啊,访客需要对方下来接你才能进去,你联系他下吧。”
梁泽摇摇头:“不进去,能不能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
这个空白出现得不太正常,对方带着疑虑扫他眼。
想选择什价位?们这里有38,58,还——”
“最便宜就可以。”他打断。
工作日店里只有零星几个客人,对方不紧不慢地扫他眼:“过去洗头吧。”
躺下时梁泽没有把眼睛闭起来,直在看裸露着管道天花板。小工指甲刮得他有点疼,他唇线微抿,开口却说:“帮多洗遍吧,麻烦你。”
半小时后,过长刘海已经被剪短,镜中他也找回几分少年气。给他剪头发小哥好像挺满意,直劝他上点发蜡,被拒绝后又不无惋惜地说:“你着急走吗?不急话留下帮拍两张宣传照,放到那个点评网站上面去。”
这样吴恪,梁泽不觉得陌生,从前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当年他第次进吴恪房间,就被那个房间里很多时髦东西惊到。
“吴恪你不是吧!书架上这些英文书全是你?”
当时吴恪怎说?好像是很冷淡地回句:“也有奶奶。”
他们家从祖辈就是高级知识分子。
“嘁。”梁泽被刺激得不轻,“假洋鬼子
“就说有人来还他东西。”
看见他手里握工卡,接待把电话拨上楼,“喂五组吗?你们组吴恪在不在,楼下有访客找……开到什时候?好吧……嗯……”
梁泽望着她。
“他在开会,什时候结束不定,要不你把卡给帮你转交。”
梁泽低头,右手默默收回来,“你们这里沙发可以坐吧。”
梁泽笑下:“有事,很重要事。”他笑起来其实特别好看。
浩瀚咨询在三站地之外。
那里是高档办公区,梁泽还次也没有去过。到那儿,远远就看见楼顶H&H巨型标志。
很气派地方,而且很香,种浓郁又拿腔拿调香水味。
“你好,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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