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魏叔,他是我朋友,来找我的。”
“你朋友啊……”邻居大爷当然认识吴恪,一听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闲谈几句后回去哄孙子了。
走廊寂静,身后呼吸有些重。
梁泽背对门,低头拉起胸口的布料往脸上抹,还没抹干就被一只手蓦地拽进门内。
平息。他撑着墙面站起来,双眼肿得连台阶都看不清,可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没人应。
他使劲在袖管上蹭干泪,然后又重重拍了自己的脸几下,但一开口嗓音还是哑的。
“阿恪……”
“阿恪你开门,开下门好不好。”
“我有话想跟你说。”
声音从开始的低不可闻,到后来的渐渐清晰。他把手攥得很紧,敲几下又停一秒,疲惫的身体强撑着不离开。
“我——”
“大晚上的干嘛呢。”隔壁探出一个半秃的脑袋,“家里小孩都睡觉了,砰砰砰敲门给谁听?”
梁泽嘴唇抿成一道平直的线条,两边肩膀撑着松松垮垮的T恤,刚想低头道歉,身后的门却骤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