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点也不意外,拎着校服走过去,两人并肩走进夜色中,长长条小街没有别声音。
“干嘛不说话,生气啊。”梁泽眼睛往天上翻翻。
“嗯。”
“为那个傻子?靠……”
吴恪:“别欺负同学。”
那是,以为谁都跟你样傻呢?
梁泽走过去,踢踢高晨阳屁股下面凳子:“起来。”
高晨阳看看他,又看看吴恪,坐立难安。吴恪头也不抬,继续演算。
“你不走走。”梁泽气从鼻孔里出来。高晨阳缓缓起身,又被吴恪按下去:“把这道题讲完。”
梁泽气得砰脚踢上桌子,背着包就走。
“这次晨阳照顾们,不但主动把账结,还给你买这多零食。那下次呢?下次,总该们请吧,可们哪来钱?”
梁泽目光移到她手里提塑料袋:“宵宵,交朋友是相互。总是其中方照顾另方,那不叫友情,叫施舍。”
风自此沉寂。
把妹妹送回宾馆后,梁泽觉得双腿像灌铅,回去就洗澡躺下。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他应该是着凉。手背盖在微微发热额头,他换个方向,面朝窗外,望着天上疏疏落落星。
庆买好票提前联系他,他开车去火车站接。”
“晨阳哥……”
说半晌,哥哥点反应也没有。她收住声,试探地问:“哥,怎,你怎不高兴?”
梁泽半低着头,目光铺在地面影子上。
“没有,哥没有不高兴。”
“这算什欺负?!没打他二没骂他,就是看不惯他老耽误你时间。”
“……”
“你说说得有问
“他……”高晨阳结结巴巴。
“不用管。”
讲完题,吴恪让高晨阳先走,弯腰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余光里月色温柔,夜晚静谧。
走出校门口,十米外土墙边靠着个不爽到极点人,双手插兜。
“舍得出来?”
曾经也是这种凉爽夏夜,他打完球往三楼教室晃晃悠悠地走,刚到后门就听见吴恪很有耐心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可以换种思路,直线AB斜率跟直线PQ斜率之和是……”
梁泽放下球,抱臂在后门站定。
怎又是这傻大个。
教室里就剩下吴恪跟高晨阳,两个人坐得很近,肩挨着肩。高晨阳就跟个傻子似,道题听半天听不懂,好不容易懂还朝吴恪咧嘴笑:“嚯你真厉害,这都能算出来。”晃着他那口大白牙。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晨阳哥?”
“当然不是。”
“那你下午为什不想跟他吃饭?”
梁泽左手插在裤袋里,慢慢捻着白天摘下来小片落叶,指腹微微湿润:“不是不想,是不能想。”
梁宵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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