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盯他几秒,忽然把校服罩到他头上,双手使劲揉搓他头发和脸。
“唔——唔——!你想闷死啊!”
梁泽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还没喘匀那口气,吴恪已经转身走。他校服搭在左肩,右手扬起挥挥,“明天见。”
“明天见!”
梁泽就那看着,看着他步步往家方向走去,渐渐就看得痴。
“只欺负你。”
吴恪有些无奈,继续往前走。梁泽双手插兜跟上,隐隐约约听到前面人低声说:“让着你而已。”
慢悠悠走到家,两人已经重修旧好。
分开前梁泽指指天:“阿恪,看上面。”
吴恪抬头,看见满天星斗。下刻脖子被人双手包住,没用力,软软地前后摇晃,外加道闷闷声音:“想掐死你。”
吴恪不疾不徐:“求之不得。”
“吴恪!”梁泽咬牙切齿地勾住他脖子,“看你是想挨拳。”
吴恪想躲,却又被他勾得更近。
“别闹。”
“叫爸爸。”
题吗,他是不是老耽误你回家,是不是嘛你说。”
“而且你别以为不知道,都听见,有时候道题你讲两三遍他都听不懂,天哪他那个脑子……”
他就跟竹筒倒豆子样,叽里呱啦抱怨个没完。吴恪听着,走着,额头苦恼得发紧:“你也问问题,你也总是听不懂,所以也该不理你?”
“这怎能样?”梁泽扯住书包带子不让他走,“你居然把跟他放起说,在你心目中难道跟他没区别?”
“区别在哪。”
那晚星比今晚要多得多,亮得多,夜如泼墨。梁泽躺在狭窄上
吴恪头又疼:“干什。”
“老是气,还老给别人讲题……你不能这样。”梁泽猛地咬他下巴口。
“嘶……”吴恪瞳仁微颤,身体微微后退。
梁泽咬完就没再看他,两手拉着书包带,右脚在地上搓搓:“黄牌警告次。以后别理高晨阳,你晚上时间都是,咱俩才是最好朋友。”
不知是谁心跳,大得快要惊扰树上倦怠雏鸟。
“梁泽。”
“叫爸爸!”
虽然梁泽看着野得很,可吴恪个子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没怎使劲就把他掰开:“梁泽,说认真,别欺负同学。”
梁泽撇嘴:“说没欺负他。”
吴恪嗯声。
吴恪走出去十几米,身后还是没有动静,于是又停下来。回身,月光下梁泽披着肩青雾,嘴唇绷得紧紧,很不甘心眼神盯着他。
“开玩笑。”吴恪说,“你们有区别。”
梁泽三两步跟上来。
“你比他傻。”
梁泽差点噎死,猛地脚把地上石子踢远,“行,以后不找你,谁聪明你辅导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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