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德就嘴微撇,嘲讽表情根本掩饰不住:“邓华奇,和本官样都是侍郎,可同人不同命,人可不用像下官样干活,什好赖苦烦都得接着,人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就不来,官宦世家,家中辈辈有大官,他又是家里最受宠,个侍郎算得上什,不过是积累资历而已,人家有更多机会,更多路,随时可以改选呢。”
叶白汀:“赵大人
“小人名林彬,”年轻人规规矩矩站着,眼眸微垂,“在户部档房上差,不是正经户部*员,管也都是些不甚要紧卷宗文书,是不被允许窥探公务,经常过来走动,是以认识管修竹,但不熟。”
“去年七夕,你在何处?”
“当时出贪污案,刑部派官来查,下面人人自危,小人未经传唤,是不允许进正厅,那日很早就离开官署,当晚直在家。”
“可有证人?”
“有,家人可为证。”
将卷宗放在李光济桌上,赶紧过来行礼,再次致歉:“不知有贵客上官到此,方才无礼,还望大人见谅。”
叶白汀这才看清楚年轻人脸,长眉秀目,白白净净,看起来很乖很规矩,身上没有穿官服,应该不是正经户部*员,但也不是什无关紧要小厮长随,官署重地,不会让小厮长随碰公文。
仇疑青:“无妨。”
这人松口气,仿佛要弥补似,从旁边不知哪里拿来茶具,给仇疑青倒盏热茶,伸手递过来:“外面天寒风大,大人有话要问,且坐下慢慢来。”
仇疑青没有接这盏茶,因对方递过来时候,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似有似无,碰到他袖子。
……
仇疑青又问几个问题,挥手让人下去,赵兴德便带他和叶白汀,沿着正厅转足足圈:“……户部看起来挺大,其实人员很单纯,去年年末考核又调走些,今年新人还没来,大人能见到,也就是这些。”
几人方才已经路过赵兴德公案,面前最后,也是最显眼个,仍然是空着案几,与之前那个空案几不同,这个案几空是空,表面整洁干净,丝灰尘都没有,明显是被人好好打扫过。
这里应该坐着人,人却不在。
仇疑青指节点着桌面:“这是谁案几?”
叶白汀就在他身边,也看到这个小接触,还闻到年轻人身上味道,很清爽,有股淡淡甘冽,不是让人讨厌,过于浓重那种甜,很拉好感。
这人见仇疑青不接,也不尴尬,仿佛刚才就是无意识碰到,自己都没注意到,把茶盏放在边桌上,束手笑下。
仇疑青:“叫什名字?可认识管修竹?”
年轻人就看赵兴德眼。
赵兴德:“看干什?指挥使问话呢,照实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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