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付母长叹口气:“言言你正好帮劝劝他。这个倔孩子,让他把病养好再去就是不听。”
平言言笑笑:“您先把身体养好给他做个榜样。您不先好起来,他病才难好呢。”
“这个病急不得。”付母摆摆手,出去做治疗。
门关,病房里只剩他们俩。
“说吧,怎回事?”
想着想着付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怎会这想念个人?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可是因为知道接下来很久都不会见面,所以才会这心如刀绞。
不能彻底崩溃,不可以,咬牙挺过去,时间长就会忘记。对,时间是最好良药,就像四年前样……
不敢再想,付嘉把眼睛紧紧闭上,告诉自己睡觉就会好。
整整两天没去上班,这场流感来势汹汹。
平言言来探付母病,付嘉在旁吊水,她就动手给他剥个橙子递过去。
都听不到。
付母瞪着自己老公:“你又训他做什!”
“不是你让给他点苦头吃吃吗?”付为民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让你给他点苦头吃,没让你把他逼走啊。还有,你要为难那个姓徐不拦着,但是逼得他们分手也就行,给人家留条活路。”
付为民受这夹板气,森然蔑声道:“哼,要真想把那小子怎样,四年前就把他从临江赶走,还能留到现在?”
付嘉起身去倒水,路上平言言直紧盯着他眼睛,他避开那目光,平声说句:“跟徐书原分开。”
平言言拧眉。不过她没有追问原因,只是说句:“迟早事。”
“是太没用。”付嘉垂眸握着水杯,水面上映着对空白无神眼睛。平言言像姐姐样揉揉他头发:“觉得难受就给们打电话,要不然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行。”
付嘉无力地抬抬嘴角:“谢谢言姐。你们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
“你
“几天不见你都快瘦脱相。”平言言瞧着他,“感冒得这厉害?”
他嗯声:“谢谢言姐,不吃你吃吧。”
“这次趁机多歇几天。”
“不。”他摇摇头,“明天就回去上班。”
他太需要让自己忙起来。
付母没听懂也不在意。后来付嘉出来,两人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黑夜寂寂,付嘉躺在病房大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头脑越来越昏沉,眼睛却无神地睁大,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片空白。
书原应该在火车上睡着吧?
黑暗里有个小点,是烟雾报警器红灯,每隔两秒闪动下。付嘉想起徐书原在阳台抽烟样子,指间夹烟也是这样红光闪烁。
以后他抽烟知道克制吗,喝酒懂得节制吗?还会不会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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