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这儿休息,陈砚乔会儿就来接你。”
徐开闭着眼睛呓语:“……不要让黑中介找到……”
从傍晚喝到深夜,沙发边上垒堆酒瓶,徐开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和大笑,看样子离断片不远。
这个状态下,韩景山没法送他回家,更不方便带他去酒店或自己家过夜,就给经理打电话,看在员工宿舍找个空床位安置他晚。
这时徐开电话响起来。响好久,醉得七荤八素徐开才把电话接通,大着舌头:“你好,是徐开,你,你是……
“……对不起,不需要,谢谢……”
他挂断,马上又响起来,他再次接起:“……不需要,你找别人吧……不认识你……不要给打电话……”
砚乔来龙去脉韩景山大倒苦水。
韩景山知道徐开自讨苦吃,却并非不能理解他。想他肯定也找不到人倾诉这些,便耐心听着,小冰箱里啤酒没,他又取架子上洋酒。感情上帮不他,至少让他吐为快,大醉场。
徐开真醉,骂那通,他开始说陈砚乔好话。不过说并非他直坚持认为,放不下是陈砚乔对他如何好,而是些更细小东西。
“韩哥,你知道嘛,这人不开心时候会噘嘴,跟小侄女儿样……哈哈哈……怎会这样,他明明个大男人。
“他不爱吃葱蒜,会先把菜里都仔细挑出来,在盘子边缘垒成小堆,特别好笑。还有,夹到不喜欢菜会放碗里,假装是帮夹菜。你说这人怎这样?”
挂断又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陈砚乔,bao怒吼声溢出来:“他妈问你现在在哪里?”
“……你,你怎能骂人,要去投诉……”
韩景山从徐开手里拿过手机:“他在‘深夜主题’,人喝醉,你来接下他。”
许是听到韩景山声音,陈砚乔愣愣。趁这间隙,韩景山挂电话,他知道接下来陈砚乔嘴里蹦不出好词儿。
他把手机还给徐开,徐开已经倒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只酒瓶。
说这些话时候,徐开端着酒杯,脸膛泛红,眼球过分湿润,像是要哭,却直笑。
“他睡觉时候定要人拉着手。你把手拿走,他会直摸,摸不到会醒过来发脾气,”徐开吸下鼻子,“让你觉得他特别需要你,刻也离不开你。”
徐开低下头。
韩景山扶着他肩:“你喝醉。”
徐开突然直起腰:“没有,还要喝。韩哥,跟你聊天真是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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