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没事吧?”苏晗小心翼翼问道,他直觉对面有点不对劲。
“没事,你确定他三号表演过?”陆明臣稳稳心劲儿。
“确定啊,等会儿,翻翻他们节目表……你也可以加个他们公众号,表演节目和表演时间都会提前放出来,这样你也不会错过……”
颤抖手指把烟灰抖得到处都是,手机屏幕白光打在陆明臣脸上,蒙上层惨淡阴影。
四月三号节目单
“找什事?”
“没什事啊,随便聊聊。……对,你去看Tita上次表演吗?”
陆明臣“蹭”地从椅子上坐直:“你说什?上次表演,哪次?”
“就上次啊,三号那天。隔这久,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他,直跟工作人员打听都没有消息。那天登台也很突然,在外地都没得到消息,等回来,黄花菜都凉。
“哎,气死,听说他那天跳舞,特美特漂亮,可惜QUEEN不让拍照,连影子都没见着,他妈,怄死,你在A市也没去看啊……”
会因他晚归给他打电话。
他兴趣缺缺地“喂”声,对面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时想不起人是谁。
“陆哥,方便说话吗?”
陆明臣扔掉手里烟蒂,又摸根点上:“方便,您哪位?”
“……”
17:10-17:30开场舞Tita
终于知道为什他每天回家,丈夫还能够去那个地方,也终于知道为什那天丈夫回得那样晚。
时间在他脑子里颠来倒去,有瞬间空白,紧接着三号那天细节全部涌来。
他早上起得很早,因为要尽快去公司把事儿都处理完,
苏晗絮絮叨叨说大通,满腔遗憾和失望无法抒发,想到这个对Tita见痴迷朋友,跟他抱怨下,他定能理解自己。
后面那通絮叨在陆明臣耳朵里全成无意义嗡嗡,他只听到“三号”这两个字,因为这天是丈夫生日。他们起过生日,丈夫又怎可能去表演。而且自去年那次之后,他们每天都在起。
“你说三号?不可能,他不可能那天去表演。”
“为啥不可能,还能骗你?”
“不可能……不可能……”
“……”
“哥,你真行,又不记得。苏晗。”
“苏晗……记得。”那个红头发高个子漂亮男孩,几个月前,他们差点发展成情人关系。
陆明臣仰躺在座椅靠背上,把灰白色烟雾吹到车顶。不知道过这久,苏晗给他打电话做什,是想约吗?
作爱,他已经试过,其实没有什用。快感会让人短暂忘却,但欲壑难填,欲念是无尽深渊,脚踏空,无限下坠,无尽空虚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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