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华从被子里伸出手,摸摸丈夫额头,又摸摸自己:“没有感冒啊,哪里难受?”
男人突然把抓住他两只手,用力按在床头,欺身而上,把他整个人压在身下,双充血眼盯住他,剧烈地喘息,热烫气息扑在对方脸上。
嗅到丈夫呼吸,宋书华侧脸躲开:“喝酒?胃疼是不是?去给你煮点吃,吃完再睡。”
男人就这样按住他,也不动,定住似,只喘粗气。
“你得赶紧吃点东西,会儿
再想想丈夫在自己面前极端保守,陆明臣胸膛怒火瞬间烧到头顶。他恨不得把抓起丈夫头发,把他按在床上,用最恶劣方式对待他,让他得到应有惩罚,让他不敢再有下次。
看得久,陆明臣眼角发酸,胸口发堵,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朝丈夫伸出手,把几缕垂落在面颊头发,轻轻撩到他耳后。
尽管动作很轻,原本熟睡人还是轻轻皱眉头,随即睁开眼。
对上丈夫眼睛并不太意外,熟悉气息本身就有种安全感,宋书华带着还未完全苏醒鼻音咕哝:“回来啊,几点?”
入户门打开,阵穿堂凉风扑面而来,带来阳台上阵阵百合花香。
夜里两点多,宋书华已经睡,房子里静悄悄,玄关长明小夜灯代替他等候晚归丈夫。
陆明臣脱下鞋子和外衣,在客房浴室洗澡,原本打算就睡在客房,但主卧门缝里泄出灯光,吸引着飞蛾样吸引着他。
门没关严实,无声推开,他那侧床头灯亮着,被子里是丈夫隆起身体。宋书华规矩地侧躺在自己那边,给还未回家男人留出属于他位置。
陆明臣没有上床去,而是绕过床脚,站在丈夫那侧,静静看他。
“两点半。”
“这晚,赶紧睡吧。”
男人只是盯着他,也不说话。
“还不困吗?你明天还要上班。”
陆明臣手指蹭上丈夫面颊,来回磨蹭着那片柔软光滑皮肤。他喉咙发紧,声音喑哑:“很难受,睡不着……”
台灯不甚明亮光线笼罩着他后脑勺,披散在枕头上柔软发丝镶着绒毛样金边。他脸全部掩藏在阴影下,轻柔舒缓地呼吸,安静祥和地熟睡。
陆明臣蹲在床边,细致地看着丈夫脸。他那美,单纯而孱弱,清澈而无辜,是种让人会不自觉疼爱美。
可事实上丈夫并非眼前这样。
他出卖自己,自甘堕落,自愿成为其他男人龌龊遐想——这是陆明臣看到,然而未看到呢?
陆明臣早已经过相信童话年纪,他不相信丈夫能在那样行当里全身而退。又或者这就是他甘愿放荡,他就是要在那样虚妄虚荣心里才能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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