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看着娇娇小小,温柔无害,实则是个能搞定周苍山狠人,周青柏对她亲近有余,敬重更多,向来不敢在她面前太过造次。
“裴先生昨晚给青山送消息,说你们事儿,你哥哥不放心,就连夜替他来趟。”姜蔓说着放下腿,微微皱皱眉,埋怨道:“你也
裴佑也真是,周青柏想,他是个成年人,又不需要安心毛毯平替。
他心里这吐槽着,但脸上表情却显而易见地好看很多,唇角挂上点笑模样,也不像刚才那样满脸怨念。
宿过去,外套上裴佑香水味已经所剩无几,取而代之是毛毯上潮湿味道,但周青柏没怎嫌弃,像裹披风样把衣服披在身上。
他从长凳上坐起来,正想给裴佑发个信息,还没等摸出手机,就听不远处传来声轻咳。
周青柏从睡醒到现在愣是没发现屋里有别人,顿时吓跳,下意识抬头往声音方向望去,只见宽大调解桌后面坐个年轻女人。
周青柏觉睡醒,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他个人躺在硬邦邦调解室长凳上,裴佑已经不在身边,取而代之是件卷成毛巾卷旧大衣。
周青柏迷迷糊糊地翻个身,身上不知道什时候盖上旧毛毯滑落下角,晃悠悠地往下坠着。
身边萦绕不绝白茶香气不知道什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点呛人烟油味道,周青柏困倦地皱皱眉,伸出胳膊挡在眼前,遮住窗外亮光。
他意识到自己身上那些细碎小伤口都被妥帖地处理过,但宿醉晚上实在不好受,周青柏头疼嗓子干,意识模糊间,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周青柏:“……”
那女人长得精致又漂亮,脸上画着淡妆,涂着裸色唇蜜,乍看温温柔柔,但周青柏见她,活像是让人从后面扎针,噌地坐直身子,整个人都精神。
“嫂……嫂子?”周青柏纳闷地问:“怎是你?裴佑呢?”
“第句话就问别人?”姜蔓意味深长地挑挑眉,笑着说:“给你个机会重问。”
周青柏这才反应过来什,有点不好意思地干咳声,说道:“你怎来?”
裴佑哪去,他想。
周青柏昨晚在裴佑身边尚且不觉得什,现在睁开眼没看见人,顿时觉得凳子太硬墙面太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到处不自在。
他说不清自己是个什心情,只觉得似乎有点微妙被抛弃感,心里酸酸涩涩不是滋味儿。
周青柏闭上眼睛,缓会儿初醒困倦,然后推开毛毯,手肘支着坐起来。
毛毯从他肩上滑落下去,才将将露出底下件深色西装外套,周青柏意外地低头看看那件衣服,伸手捻下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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