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心扭头看着邵锦文,字句清晰地说,“但是刚才祁峥出事,心里想就是,不管怎样,只要他活下来就好。变成植物人也好,变成残疾人也罢,只要他不死,就照顾他辈子。”
“丁……”邵锦文有些难以置信,“丁兰心,别冲动,辈子这种话,不要轻易讲。”
丁兰心拿着筐去收银台结账:“你就当在说大话好。”
两个人买好东西往回走,半路接到祝敏电话:“丁姐丁姐,你快回来!医生又下病危通知书!”
丁兰心把手里东西股脑儿丢给邵锦文,撒开腿就向着住院楼跑去。
只是年。
还是没人肯走,邵锦文揽住丁兰心肩,说:“行,大家都是自愿,你也别操心,走,跟去便利店给大伙儿买点吃。”
他硬拽着丁兰心离开,只觉得这个娇小女人浑身僵硬,但是面上倒没有太多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哭啼啼。
“想哭就哭,别憋着。”邵锦文说。
丁兰心垂着脑袋,嘴边挤出丝笑:“干吗要哭?他又没死。”
祁峥两次心脏骤停,血压降为零,两次都被医生硬生生地救回来,红会医院几个外科精英都围在他身边,专心致志地给他做手术。
妇产科几位医生护士过来探视,丁兰心认得她们,几个小护士都哭得很伤心,半是害怕,半是担心。
有个小护士丧气地说:“每天累死累活,给病人抹药护理,不讨到句好,居然还要杀们!不想干!”
另个年长些护士劝她:“别说这种话,那是个别病人
“但是他伤得很重,丁丁,你就是这点不好,明明心里担心得要命,却偏要嘴硬。”
丁兰心疑惑地看着邵锦文,问:“师兄,你是不是觉得很冷血?”
邵锦文怔,摇头:“当然没有。”
“刚才听护士大概地说下,祁峥四处刀伤,刀在肋骨,没刺破心脏和肺,是万幸。刀刺中脾,估计要摘除,刀刺破左手臂,算是外伤,最严重刀在脖子上,颈动脉,真是幸亏在医院里,哪怕是在医院门口那个大街上,他都救不回来。”
说着话,两个人起走到便利店,丁兰心拿个筐,往里头丢面包、火腿肠和酸奶,边拿东西边继续和邵锦文说,“师兄,忘记有没有和你讲过祁峥个朋友事情。他有个朋友,因为车祸成植物人,七八年,现在还不能走路,说话也是口齿不清。那个人妻子直都在照顾他,家三口生活过得很拮据。曾经有过疑问,个人这样活着完全没有尊严和生活质量可言,还需要家人花费大量财力和精力,还不如死算。他妻子那年轻,到时还能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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