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圣白目带怜悯,半晌才又进到囚室。他跪坐在刑床边,说:“监正莫问。如今您身体如何?”
第秋认真感知,说:“心浮气躁,全身痛痒。”
裘圣白忙将他话记录在医案
第秋别过脸,种狂躁情绪瞬间涌上来。他怒道:“放开!”
裘圣白只得退开些许,说:“待监正冷静些,微臣再来。”
说完,他转身出这方小小囚室。外面,禄公公小声问:“裘太医,如何?”
裘圣白道:“目前看来神智清醒,只是略有躁气。十六殿下如何?”
禄公公叹口气,小声说:“就在方才……已经咽气。”
李禄着急,三番五次派人打听。他在宫中人缘甚好,平素打听个什消息也都方便。唯独这次,半点消息没有。
但他也得知,和第秋样无音讯,还有其他皇子皇女。
这是发生什事?
没有人知道。
第秋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张狭窄小床上。他动动手,发现手腕上竟然还缚着索链!自己竟然是被囚在此处?
医们,道:“开始吧。”
圆融塔外,鲍武等许久,仍不见第秋出来。
眼见天色渐晚,他想找个人问问,然而塔外只有守卫,能问出什?
他转来转去,最后实在无法,只得自己返回司天监。
司天监。
裘圣白沉默许久,说:“监正药,为他再加重些。”
禄公公连忙吩咐手下内侍去做。
囚室里,第秋心中躁郁,但他强忍着没有呼喊挣扎。他从四岁开始沉迷铸器,性情早已如同他双手样稳定。他忍着胸腹烦闷,说:“裘太医。”
裘圣白愣,忙道:“监正?”
第秋深吸口气,说:“到底发生何事,事到如今,总能知晓二罢?”
他想要坐起来,然而连颈间也有铁环将他牢牢困在刑床上。
“谁在外面?”第秋开口,声音又干又涩。但随着他这句话,外面立刻有人进来。那人走到刑床边,低头俯视他。正是御医院医正裘圣白。
他凑上前来,问:“监正可有不适?”
第秋吃力地活动双手:“放开!”
裘圣白伸出只手,在他面前晃晃,问:“监正请看,这是什?”
李禄也还在等,见他回来,不由问:“监正没有同你起回来?”
他和鲍武年长第秋许多,因第秋年纪轻轻便执掌司天监,二人难免如长辈般,对他更关心些。
鲍武搔搔头,也是不解,说:“监正进塔便没再出来。可能是陛下留下他用晚膳。毕竟围捕虺蛇,他立下大功,难道还有人为难不成?”
李禄想,也是这个理。二人便没再细究。
可第秋这去,便是五天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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