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没有避让,默不作声地站几分钟,转身上楼时隐约听到许屏嗔怪:“这晚文朗还不回家呢,摸完这盘先给他去个电话。”
时聆回卧室关上门,他在床沿呆坐片刻,拔下床头柜充满电手机,打开搜索引擎输入“绘商集团”。
跳转页面瞬间弹出系列相关信息,时聆随便戳几条链接逐浏览,大致解这是个集多元板块为体全国性综合集团,在国内房地产企业排名和齐晟不分伯仲。
时聆不是行内人,这种科普性质资料对他用处不大,所以囫囵看下来没记住太多关键信息,但他留意到集团董事和法定代表人均指向同个名字。
他退出来,将搜索框字删掉,重新输入为“商行箴”。
无端被人架上车盘问几句有没,又安然无恙被人送回来,整个过程时聆后面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白天那事儿唯让他解气是他在那个什老周屁股蛋上下狠手又捶又拧那几下,不过这损招他没使在和他起坐在后排人身上,是他瞧着对方是正经人,二是不敢。
那人没像老周那样朝他动手动脚,甚至绅士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但时聆对上他那看似平静眼神,心里就说不上来忌惮。
洗完澡出来,时聆听到楼下响起几声夸张大笑,他扯下擦头发毛巾,拉开门离开卧室。
声音源自楼偏厅,离地面还有几个台阶时时聆就停下步伐,他搭着旋梯扶手朝那边看去,四个年纪相仿中年女人围坐在台自动麻将机旁,当中要数指间夹着烟女人笑得最欢。
等界面加载出来图片与车上那人脸重合,时聆陡然坐直身子,涣散思维也缓缓集中起来。
当晚时聆抱着手机看很久,连琴也没顾上练,第二天还险些睡过头错过机构上课时间。
他端出小提琴仔细地擦拭遍,然后拎着琴盒放轻脚步离开屋子,经过院子时他听见打扫两个佣人在墙根处窃窃私语,说齐文朗昨晚彻夜未归。
音乐机构离家有好段路程,时聆好不容易赶过去,结果被前台告知带他老师今天请事假没来上班。
这种情况很不寻常,以往要调整上课时间,老师都会提前用短信告知,时聆掏出手机翻翻
她脸蛋保养得当,丁点看不出年近五十,偏偏窄眼高颧尖嗓音,处处都透着刻薄。
几人不知又说什笑话,女人再次掩嘴笑起来,灯光经她无名指上钻戒折射进时聆眼里,分外刺目。
时聆记得,殡仪馆里哭得最用力也是她。
像是察觉到他视线,许屏抬眼看来,登时笑容收敛:“看什看,再看齐家财产也没你份儿!”
伴着麻将磕上桌面脆响,另外几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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