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出手机里偷存商行箴部队旧照,又掌心朝上看看自己右手。
屏幕熄灭,他把自己右手缩进袖口,不知道该怎办好。
“那倒没有,不重要,就看他挺宝贝你。”夏岩道,“不过你以后还是少出入点人杂地方吧,不然再拉个什口子,看多少手都不够他砍。”
时聆没反应过来:“……什意思?”
“他没跟你说?”夏岩诧异,“把你划伤那人刚蹲完局子出来不久,顶不顺眼那些在店里闹事,就找关系把人弄回来,想给他点教训。”
时聆急道:“然后呢?”
夏岩说:“然后商行箴说丢给他处理来着,第二天跑来店里,眉头不皱下就将那人右手摁桌子上砍,嘶——妈比还狠呐。”
光束游过眼前面孔,寸头,左眉钉,时聆认出对方:“岩哥?”
是夏揽堂哥,他长副凶相,但时聆受伤时被他小心地托着手臂包扎过,面对他时反而安心比忌惮更多。
场内人多,夏岩把他拽出门外廊下,玻璃门轻掩住店内喧哗,夏岩松手:“上次伤好?怎还敢只身人跑来酒吧啊。”
外面冷,时聆把手揣回兜里:“就无聊,四处逛逛。岩哥过来玩儿吗?”
“过来办点事儿。”夏岩朝广场周围环顾遭,“你自己过来?商行箴没跟着?”
宛如亲眼所见,时聆瞪大眼,右手五指往里蜷蜷。
夏岩看眼手表,跟他道别后又转身回雪鲸酒吧里,时聆怔忪地钉在原地,直到被经过人碰臂膀,才恍如大梦初醒。
他没闲逛兴致,到马路对面乘上回程车,路无神地盯着窗外。
“砍掉个人手掌很容易”,原来这句不单单是警告,而是商行箴雕心雁爪之举后表面大度。
时聆想着昨夜零点商行箴与他高楼跨年时眼里温柔,想着商行箴因为他欺瞒而把他拽进水里狠心,想着商行箴肩胛陈伤,想着商行箴抚过他后背时隐忍。
时聆意外于夏岩与商行箴竟然认识,转念想到商行箴人脉广泛,又不觉得有什稀奇,但夏岩口吻让他感觉自己被当作话题中心讨论过:“你知道跟他关系?”
夏岩刮刮眉骨:“能猜到点。”
时聆说:“不是他附属品。”
“不是这个意思啊。”夏岩笑笑,“那晚处理完店里闹事上来发现你不见,门口马扎还被踹个四仰八叉,寻思你别是又出什状况吧,就查查监控。”
夏岩描述生动,时聆回忆并铺色,当时疼痛不顾旁,此时想起商行箴将他面对面抱起,结果过程全被记录围观,他在夏岩面前腾升几分羞耻:“对不起啊岩哥,马扎没踹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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