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是小夜灯？”
“因为他不像月亮星星遥不可及，他可以被
捧在掌心里。”应筵说，“你想想，是不是睡觉
时候有你爸爸陪在身边，你就能安心闭眼？”
岑愉点头：“是。”
“所以，”应筵笑道，“小夜灯多贴切。”
岑愉说：“可是爸爸说是他小太阳。”
岑愉接住：“又不知道你手机密码。”
“你爸爸手机号后六位。”应筵调
导航，其实他已经认识路，但调大概能让岑愉放松点，“记得住你爸爸手机号吧？”
岑愉不打嗝儿：“记得住。”
哄岑愉费点时间，应筵不得不加快车速，偶尔扫
眼后视镜，那小孩儿安安静静地坐着，埋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
上路后双方没再开口说过话，导航语音不时打破车厢寂静，岑愉攥着应筵手机，不小心摁亮，他紧张地看看前面，然后又低下头，看到锁屏里轮廓模糊合影。
袖子，瞪着双大眼边打嗝边狼叫：“你抢送给爸爸手绳！你坏蛋，你还！还！”
得，旧戏重演，应筵任凭他将自己袖口扯皱，说：“你爸爸给。”
“你骗！嗝，”岑愉急道，“爸爸拿容易球跟换！你还！”
应筵反应好半晌才意识到岑愉指什，他面露诧异，说：“那叫椰蓉球，亲手做。”
“不信！”
应筵说：
那棵圣诞树他认得，上面酒瓶子砸到这个大alpha身上，吓死谁。
岑愉偷偷地在键盘里输入岑谙手机号后六位。
屏幕闪下，锁屏解开，他睁大眼，看到壁纸里岑谙捏着跟仙女棒在明艳光里回头笑。
没有多手点进哪个软件，岑愉摁熄手机，问：“你很喜欢爸爸吗？”
应筵没料到岑愉突然会这问，只答喜欢小孩子不理解那种程度，他说：“你爸爸是放在枕头边小夜灯。”
“不信就等放假让你爸爸带上你去家，亲手做给你们看。”应筵吓唬他，“你再这打嗝儿下去可等着说不出话来吧，赶紧上车灌口水，喝牛奶不管用。”
岑愉不动，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七点三十五，你要不让送你话，赶公交能保证不迟到？”应筵站起来拉开后排车门，“迟到不会被罚站吧，大家都坐着，就你站在走廊吹冷风。”
吹冷风没什，但被邢小陶看到面子挂不住，岑愉脸色变，三步并做两步爬上去，看着变样儿车内饰双眼亮，但什都没碰，仅在系上安全带坐好后摸摸软乎乎小老虎护肩套。
应筵给岑谙发个消息，说接上，锁屏后把手机朝后递向岑愉：“你要是发现路跑偏，觉得要拐走你，你就给你爸爸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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