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在这两父子面前抗下所有骂名,认栽:培训会累不累?下班想吃点什,提前定位子。
岑谙这些年没对谁说过累,在孩子面前不好说,在同事面前不能说,而现在他穿着熨烫平整正装
应筵:送完小朋友,今晚几点接男朋友?
岑谙还在去往东口市路途中,严若炤司机开车,上司在身旁闭目养神,他靠在这边车窗玩儿手机:五点左右吧。
回复完,他继续看整理好讲稿,今天培训会分两场,上午场由严若炤主讲销售技巧,下午场由他来主讲市场竞争力提升核心,最后是讨论和现场答疑,两场之间只休息个小时,安排很紧凑。
上午岑谙虽比较轻松,但不敢放松,严若炤讲演扣合着市场部分,他要根据对方补充内容作相关调整。
下午,岑谙登台,他不是第次做讲演,但市场政策和趋势年年变,应对策略也霄壤之别,他必须让精神高度集中,以防措辞稍有欠缺造成底下干人曲解。
“那就是小太阳,小太阳光比大太阳柔和多,大太阳会灼伤人。”
岑愉像是被应筵解析给取悦,他不说话,转头看着外面街景,学校越来越近。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他又扭过头来,说:“那你……能不能对爸爸好点啊,爸爸很不容易。”
这小孩子,竟然知道什叫“很不容易”,应筵嗓子眼像被什堵着,他张张嘴,没稳住情绪,以至于嗓音都有些颤抖:“当然不止好点,——给他做辈子容易球。”
“是椰蓉球啦!”岑愉推开车门蹦下车,又拍下主驾车窗,把手机还给他,“叔叔,谢谢你送上学。”
中间有茶歇稍作休息,岑谙喝光杯咖啡,又吃块点心填肚子,借口上洗手间,实则拐进条无人走廊,捏起领带角托在手心,和工作证起拍给应筵看:自证下,真戴。
应筵:你要不把工作证上免冠照也给打上马赛克吧。
这是在挑刺儿,怨他怎都不肯露脸,岑谙刺回去:要求真高,那亲嘴要打马赛克吗?
应筵:只是亲嘴话不用,但你忍心吗,东西都买好。
岑谙耳根微烫:你神经病吧。
应筵哽住:“……可以别喊叔叔?”
“那难道喊你哥哥吗?”岑愉跑开,扭头扔下句响亮,“臭不要脸!”
校道宽阔,周遭三两成群小学生,在应筵眼中,确实都不如跑远岑愉明媚。
风把岑愉头发吹得颤颤,书包在背后晃来晃去,运动鞋踏在地上每步都那稳——真好啊,应筵想,这是岑谙和他共同孩子。
手机响,应筵从校道上收回眼,岑谙给他回消息:就说吧,不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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