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急道:“今年元日初,清楚地听见你曾与武承嗣密谋陷害公主!当日……还警告过你们二人,莫要……”
武承嗣骤然打断武攸暨,“驸马这话可就无中生有!何时与三思密谋陷害公主?你可有人证与物证?再说,九月之前事,你现在拿出来说,照常理而言,你身为驸马,得知殿下
武皇余光掠过武承嗣与武三思,她知道这两人素来与太平不睦,她以为先前收拾过武三思,这人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竟会生出这样歹心。
太平是她心头肉,寒症须静养三年不近房事,即便喝醉,也不会做出夜当着驸马连幸七名小倌荡事。
这哪是寻欢作乐,分明是要命之举!即便太平侥幸活下,也声名俱毁,好狠诛心之刀!
武三思听见厍狄氏回报,心中暗喜,就算还有名小倌又如何?小倌们直是那两个管事联系,与他何干?
“这可就奇?此事与何干?”武三思这个时候跳出来,不解地望着武攸暨,“你可是兄弟,有话本可好好说,你如此带剑闯殿,可知罪同谋逆?”他故意把话茬接到武攸暨身上,痛心疾首地唤声,“攸暨啊,唉。”
冷静……好好想想……如何帮殿下补上致命刀?
“歹人现在何处?”武皇脸色变得难看极。
武承嗣匆匆地拐下身边武三思,武三思却半点不慌,此事他敢做,便早就想好对策。
可惜,事情似乎并没有成功。
武三思视线落在武攸暨脸上,这个莽夫带剑闯殿,正好,这次没能收拾公主,他便先收拾这个莽夫。
武攸暨怒道:“你少给装模作样!”说着,他看向武皇,“启禀母皇,那两名z.sha管事,就是武三思府上人!”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武三思冷嗤声,“前些日子,有人仗着名头在外干些伤天害理勾当,得知后,便立即赶出府去,也许……就是这两人怀恨在心,故意设局,陷害公主,把过错都引到身上来,以做报复!”
果然滴水不漏。
太平冷声道:“可真是巧。”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府中查问!”武三思摆出副问心无愧模样。
若能让姑姑给武攸暨治个罪,最好是废他驸马之位,太平腹中孩子可就不定姓武。皇孙不姓武,太平便当不得大周储君,自然也就不会是东宫路上绊脚石。
厍狄氏继续道:“共九人,七名小倌,两名管事。”
“七名小倌……”武皇手覆上龙椅上龙首,捏得咯咯作响,“都带上来!”
厍狄氏垂首,“回陛下,七名小倌中只有人活下,两名管事在昨夜审问时自戮身亡。”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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