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听出武皇言外之意,领命道:“诺!”
武三思不禁窃喜,公主力量哪有那些将士大,捱这二十板子,肯定不会像当年那样躺个大半月。
今日是太平,明日便可能是她武曌。
此时最难莫过于武皇,婉儿在这个时候出来打断这场闹剧,正好切中武皇心思。
“婉儿言之有理,来人!把驸马押入天牢,听候处置!”武皇先把朝堂之威立起,肃然看向武三思,“虽说是你逐出去管事,可出这样事,你也不算点干系都没有!”
武三思欣然跪地,“臣请陛下降罪。”反正他料定姑姑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实此事,最多就是罚俸半年,以做惩戒。
“拖出去,重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有危险,不是应该第时间禀告陛下?”
武皇心知肚明,武攸暨那时没说,只是不想同室操戈,现在竟成这两人反击武攸暨最好说辞。
“你!”武攸暨确实说不过这两人,这下横心,愤声道:“所言句句属实!日月可鉴!”说完,他看向武皇,“臣今日自戮殿上,只求母皇为臣与殿下,主持公道!”
“住手!”
大殿之上,猝然响起婉儿声音。
“啊!”
武三思没想到姑姑竟会罚这般重。
“怎?”武皇肃声问道。
“臣……领旨……”武三思只得咬牙接旨。他必须承认,太平果然是姑姑心头宝。
“太平,你来执刑。”武皇旨意还没有说完,她眸光沉郁,看向太平,“二十板子,板都不能少。”
“此处是万象神宫,是大周朝堂,驸马再不守规制,大闹朝堂,该当何罪?!”婉儿厉喝之后,转向武皇,“陛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臣请陛下按律责罚驸马。”彼时,婉儿背对着百官们,只有武皇人看见她递来眼色,以及她无声唇语,“板子。”
无凭无证,便不能治武三思罪。
即便真有凭有证,此事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治办。
武皇才登基数日,朝局未稳,倘若这个时候坐实武氏同室操戈,陷害公主丑闻,天下人只会笑话女子当政果然乌烟瘴气。
可此事若是不办,太平只怕还会遇上第二次这样祸事。甚至,天下人依样画葫芦,想要毁掉个女政治家,最好手段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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