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竹半垂眼帘。
“锁扣?难道他们还曾用铁索困过她?他们怎敢?”梦石只听这个,他来回踱步片刻,眉头皱得极紧:“但看父皇如今对她关心并非作假,凌霜也绝不敢对她有丝毫毁伤,那她在那楼阁之中又究竟发生什?”
梦石想不通。
“没有人生来就是听话。”
折竹想起自地缝里被他抽出纸蝴蝶:“也许那时,她还不算是个听话姑娘,尚有几分反骨在。”
他说着将那些虫子扔下石栏去。
“这大公主也真是,因为她,咱们又要做好几场法事,竟是半点赌钱吃酒闲情都没有。”
个中年道士捋捋胡须,叹口气。
“如今守着也是打瞌睡,不如们这会儿……”另人话说半,回头瞧见那黑漆漆屋内燃起火光,他神色大变。
那年轻道士也循着他视线转身,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跑得急,也不知将灯笼丢在哪儿,这会儿竟起火。
抹把脑袋上虚汗,瞧见那些浮动萤火,松口气。
夏日里有萤火虫也不是什奇怪事。
他才转身,却觉有什东西好似覆在自己后背,他吓跳,手中灯笼脱手,立即跑出去。
“怎?”
外头几个道士乍见他这般情状,便也紧张起来。
“而伤害,未必只有皮肉之苦。”
满案经卷,墙混乱色彩,还有那点滴从悦耳变得刺耳水滴声,隐约勾勒出个小姑娘被困高楼那四年。
尚未生出双翅蝴蝶,也不知是在怎样自折磨中,彻底围困在残蛹里。
“她不肯说,你也别问她,”
梦石心中颇不好受,“此事便由去凌霜那里找答案,蕴宜死在摘星台,正也有公务在身,趁此便也问问他。
夏夜干燥,火势很快蔓延,几人慌慌张张地在楼上喊“走水”,随即才有人想起其中有池水,几人进去取水灭火,但那池水少,并不能解眼前急火,而那些书连着架子烧起来,火舌舔舐上横梁,他们心生惧意,个个地跑出去。
少年身侍卫衣着,穿过长长宫巷,因有梦石侍卫接应,他很顺利地入长定宫。
“折竹公子,如何?”
梦石担心他,自他走后便直在书房等着。
“除壁上用来绑铁索锁扣之外,其他便再看不出什。”
那年轻道士探向自己后背,却摸出几只蝉与蚂蚱来。
“这东西都能把你吓住?”
“你胆子也太小,不过是些夏虫。”
其他道士都嘲笑似看他,你句句。
那年轻道士也有些尴尬,愤愤地将那几只虫捏死:“还不是今日大公主才在底下殿里撞死?方才又瞧见里头有光,心里自然紧张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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