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石心中有个猜测,他神情变得怪异起来。
“殿下慎言,”
凌霜大真人仿佛猜出他心中所想,“个中内情不是殿下与贫道能够摆到明面上来说道,荣王妃既说她是荣王骨肉,那便是荣王骨肉。”
“所以父皇是因明月惦念荣王,才会让她入摘星台?”梦石仿佛已窥见其中些许隐秘。
“陛下对荣王本就芥蒂极深,他亲自抚养明月公主几年,却仍不得她那般亲近,又听她哭闹着要见她父王,他更觉心寒,于是怒之下,便命贫道领公主入摘星台证心楼清修。”
所出皇子息照自有胡家外戚势力帮衬,虽有意拉拢凌霜,但凌霜深知其态度暧昧,也并非可信方。
故而凌霜这些年来直未敢参与朝中风云变幻,但天子越发年迈,他也有些心急,不知该如何稳固自己地位。
恰逢这位文孝皇后血脉忽然归来,又那巧,正好是出自白玉紫昌观正阳教道士,与凌霜自然信守同个道心,若能奉他为储君,何愁正阳教运势不昌?
“明月公主入宫时只有岁,那时刘皇后尚在,但因陛下疼爱公主,担心刘皇后不会像亲生儿女般待她,便为她独辟殿,亲自挑宫娥嬷嬷尽心照看,他几乎每日都要去看望公主,并悉心教导公主,公主喜爱丹青,也是陛下注意到,并请翰林学士倾囊相授。”
周遭宫人与道士提着桶来来去去,摘星台上烧断木梁声音不断传来,凌霜大真人嗓音徐徐:“陛下对明月公主万般疼爱,有关教导公主之事,他必亲力亲为,甚至愿陪公主玩乐,但在公主六七岁时,也不知为何,公主时不时地就要问起她父亲荣王,她甚至哭闹着要回王府找她父王。”
凌霜大真人继续道:“贫道遵从陛下旨意,在楼中教导明月公主四年,但明月公主那时尚且顽劣,不肯静心修习道法,听贫道讲学,她贵为大燕明月,贫道怎敢毁伤?甚至不敢重言。四年中,
“殿下应该知道陛下与荣王之间恩怨,即便陛下当年登位时顾念兄弟血亲之情留荣王命,但陛下心中对荣王尚有十足戒心与怨恨,按理来说,荣王女儿,陛下必不会真心待之,可是殿下,明月公主是携异象降生,她是大燕祥瑞,何况她母亲是荣王妃肖神碧。”
梦石听他提及“肖神碧”这个名字,神情便有些细微变化。
他如今既已归来,自然也听说许多有关他母亲文孝皇后事,而知晓这些事,便也无法避免地知道几分那位荣王妃肖神碧与他父皇之间旧闻。
据说,在他父皇尚未登位,还只是楚王府庶子时,他父皇与肖神碧便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少年相知却并未相守。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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